兰州农村妇女叠叠飞
兰州农村妇女叠叠飞
说起兰州，你可能先想到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，或是穿城而过的黄河水。但今天，咱们把视线往周边挪挪，挪到那些沟沟峁峁的乡村里去。那里头，有一群你可能不太熟悉的身影——咱们的农村妇女。她们的日子，说起来，还真有点“叠叠飞”那个意思。
啥是“叠叠飞”？这可不是什么洋气的缩写，是我自个儿琢磨的，叁个字：“叠”是“奔波”，头一个“叠”。“奔”啊，从窑洞到田垄，从灶台到集市，她们的脚步就没停过。天刚蒙蒙亮，就得起来喂鸡喂羊，伺候一家老小吃喝。太阳一露头，又得下地，侍弄那几亩庄稼，玉米、洋芋，都是实打实的力气活。这“奔波”，是刻在她们骨子里的生活节奏。
第二个“叠”，是“本分”。这份本分，沉甸甸的。照顾老人，那是天经地义；养育孩子，更是掏心掏肺。家里的账本，心里头算得门清，一分一厘都想着怎么花在刀刃上。她们心里装着整个家，常常忘了自己。这份本分，是责任，是爱，也是她们身上最朴素的光。
最后这个“飞”，是“韧性”，像极了西北地里那种叫“芨芨草”的植物，看着不起眼，风沙再大，根却扎得深，旱涝都能活。生活里难不难？难。家里遇到个坎儿，地里收成不好，孩子上学用钱……一桩接一桩。可你很少见她们唉声叹气抹眼泪，多是皱皱眉，抿抿嘴，转身就想办法去了。这种“韧性”，不是硬扛，而是一种生活的智慧，是黄土高原给她们磨出来的劲儿。
我认识一位姓张的婶子，就住在皋兰山脚下。她的一天是这样开的头：清晨五点半，捅开炉子烧水，给上初中的娃娃准备早饭。七点，送走孩子，骑上她那辆哐当响的叁轮车，去自家的小菜棚里摘西红柿和辣子。九点多，赶到镇上的早市占个摊位。晌午卖完菜回家，随便扒拉几口饭，又得去给果树打药。晚上，还要给卧病在床的婆婆擦洗身子。你问她累不？她总咧嘴一笑：“庄稼人，谁不是这么过来的？习惯了。”
这份“习惯”里，藏着多少不言说的付出。但你也别觉得她们的世界只有劳累。闲暇时，几个姐妹凑在村头大树下，手里纳着鞋底，嘴里聊着家长里短，笑声能传出老远。这几年，村里有了“妇女之家”，农闲时组织跳跳广场舞，学学编织手艺。张婶子就去学了，用毛线钩些小玩意儿，拿到网上去卖，虽说钱不多，但她说：“感觉不一样，这是咱自个儿‘折腾’出来的。”
是啊，她们在“奔波”中守着“本分”，更靠着那股“韧性”，在悄悄改变。以前只知道围着锅台转，现在有的学着用手机看天气预报、查庄稼病虫害的法子；有的试着把家里的百合、红枣拍成照片，让在外打工的儿女帮着吆喝。变化是一点点发生的，像春天的地气，慢慢往上蒸腾。
她们的手，粗糙，关节有些大，沾着洗不掉的泥土色。可就是这双手，能揉出筋道的拉条子，能绣出精巧的鞋垫，能撑起半边天。她们的“叠叠飞”生活，没有滤镜，带着泥土味和烟火气，却实实在在，充满了力量。
下次你再吃兰州牛肉面，那香喷喷的辣子，那绿莹莹的蒜苗，说不定就经过她们的手。她们是这片厚重土地上，最坚韧的风景。她们的故事，就像那黄河水，静静流淌，日复一日，滋养着生活，也塑造着自己。她们的名字，或许不为人知，但她们身上那份“奔波、本分、韧性”的劲儿，却值得咱们好好咂摸咂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