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16一毛片
女人16一毛片
说起“16一毛片”,现在好多年轻人可能一头雾水。但对经历过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人来说,这几个字一出来,那感觉,就像忽然闻到了老房子角落里樟脑丸的味道,有点冲,但一下子就把你拽回去了。
那时候,录像厅是个神奇的地方。门口一块小黑板,用粉笔写着片名,字迹歪歪扭扭。灯光总是暗的,空气里混着烟味、汗味,还有一股子机器发热的塑料味儿。屏幕上放什么,你就看什么。有时候是港台的武打片,嘿哈声震天响;有时候是外国的警匪片,追车爆炸,看得人心惊肉跳。
“一毛片”这个名字,现在听起来像个暗号。它指的就是那些穿插在正片之间,或者干脆在某些深夜场次里悄悄播放的、带着情色内容的片子。为啥叫这名儿?坊间说法很多。有说是看一场额外加一毛钱,也有说是形容内容“不值钱”、“毛毛雨啦”。具体来源早模糊了,但这叫法,就这么口口相传地留了下来。
十六岁的年纪,撞上这样的“一毛片”,那感觉复杂得很。说是好奇吧,确实有,屏幕上的光影和身体,对那个信息闭塞的年代来说,是一种粗暴的、令人眩晕的“启蒙”。但更多的,是一种手足无措的慌张。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,眼睛盯着屏幕,余光却瞟着周围,生怕被熟人看见。心里头咚咚打鼓,脸上还得装出一副“这有啥”的老成样子。那种尴尬、羞耻、又忍不住偷看几眼的矛盾,现在想起来,真是又好笑,又有点不是滋味。
那不仅仅是对身体的好奇,更像是在一个密不透风的房间里,突然被凿开了一道缝,透进来一点完全陌生的光。你不知道那光来自哪里,照向何方,只知道它和你平日里课本上的东西、父母老师的教诲,完全不是一回事。这种认知上的冲击,远比视觉上的刺激来得更猛烈。
回过头看,这种“地下观影”的经历,成了那一代人一种共同的、隐秘的成长记忆。它不美好,甚至有点粗糙和扭曲,但它真实地存在着。它映照出一个时代的面貌——物质的匮乏,信息的垄断,以及青春无处安放的躁动。欲望和羞耻感扭打在一起,好奇心和负罪感相互拉扯,所有这些东西,都被压缩在那个烟雾缭绕的狭小空间里,投射在那一方闪烁不定的屏幕上。
如今,一切都不一样了。网络把世界拉平,信息像水一样无孔不入。年轻人获取知识的渠道太多了,太容易了。那种需要靠“一毛片”来完成的、笨拙而惊险的“窥探”,早已成了过去式。这是进步,毫无疑问。但有时候我会想,那种在昏暗中对某件事物形成的、混合着禁忌感的复杂认知,是否也塑造了某种独特的、如今难以再现的集体心态?
时代翻页了,“一毛片”成了一个生锈的词,锁在了旧时光的抽屉里。偶尔提起来,像讲一个遥远又有点尴尬的笑话。但它背后,是对于成长、对于时代、对于我们如何跌跌撞撞认识世界的一段私人注脚。那段记忆或许上不了台面,但它确确实实,是存在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