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安火车站附近站街,车站周边街巷见闻
傍晚时分路过临安火车站,西斜的日头把出站口的铁栏杆照得发亮。我放缓脚步,看着叁五成群拎着编织袋的务工者沿着斑马线往对面走,那里有家开了二十年的副食店,老板娘正把晾晒的霉干菜往回收。
车站周边这些街巷啊,像是被时光悄悄藏起来的旧相册。绕过新建的候车大厅,后街的青石板路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,只是两旁多了不少外卖骑手在等单。修鞋匠老陈的摊位还摆在邮局拐角,他边绱鞋底边和买烟的大爷聊天:“昨天有个东北来的游客,非说我这手艺该申报非遗...”话没说完,电动车喇叭声就把后半句淹没了。
巷口飘来的生活气息
再往深处走,空气里突然漫开糖炒栗子的焦香。顺着味儿望过去,是个戴袖套的大婶在巷口支着锅铲翻炒。她身后的玻璃柜里还摆着葱包烩儿,面皮烙得金黄酥脆。两个刚下班的小姑娘凑过去买,叽叽喳喳讨论着要不要多加甜酱。这种临安火车站附近站街的吃食摊子,总让人莫名觉得踏实。
街角修表铺的收音机在放越剧,咿咿呀呀的水磨调飘过晾着衬衫的晾衣竿。穿睡衣的大妈提着塑料袋从自选超市出来,袋口露出半截芹菜。我突然想起二十年前第一次在这里转车,当时街对面还是家录像厅,如今变成了连锁药房。屋檐下倒还是那排梧桐树,只是树荫里多了共享单车。
有位大爷坐在信用社台阶上抽旱烟,烟袋锅在暮色里明明灭灭。我上前问路时,他指着巷子尽头说往前走到红灯笼那儿右转。顺着他竹节似的手指,我看见某户人家院墙上探出半树石榴花,累累的果实已经染上秋霜的颜色。
路灯次第亮起时,临安火车站附近站街的夜市开始苏醒。卖手机壳的摊主把发光二极管串成星河,烤红薯的老汉掀开铁桶,白汽瞬间模糊了对面网吧的霓虹招牌。穿校服的男孩蹲在旧书摊前翻漫画,他母亲在旁边和摊主讨价还价,说上次买的《故事会》缺了两页。
我在水果摊称了斤本地蜜桔,老板娘非要多塞两个冬枣尝尝。转身时听见网吧里传来游戏音效,而隔壁茶叶店却传出《新闻联播》的片头曲。这种新旧的交织,让车站周边的街巷显得格外鲜活。或许明天又有哪家店铺要改头换面,但总会有新的故事在这些皱纹般的街巷里生长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