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课别穿内裤方便我肠
课堂上的荒唐提议
那天在教室后排，听到有人半开玩笑地嘀咕了句：“上课别穿内裤方便我肠。”声音不大，但足够让周围几个人愣住。说这话的是个平时挺活跃的男生，说完自己先咧嘴笑了，像是讲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。旁边有人跟着哄笑，也有人皱起眉头扭过脸去。我捏着笔的手顿了顿，心里莫名堵得慌。
这话听着像句玩笑，可细细琢磨，里头藏着些不对劲的东西。课堂是什么地方？是学知识、长见识的场所，该有起码的规矩和尊重。这话轻飘飘甩出来，把教室当成什么了？又把自己当成什么了？玩笑得有分寸，过了界就成了冒犯。那种自以为幽默的调侃，实际上透着一股子对他人、对课堂环境的不以为然。
我抬头看了看讲台。老师正背过身写板书，粉笔吱呀呀地响。阳光从窗户斜切进来，照得空气里的灰尘都在跳舞。多平常的一堂课啊，可偏偏有人非要在这种平常里，塞进些扎人的东西。课堂纪律这东西，说起来好像挺刻板，可它维护的正是这份平常——让想学习的人能安心听讲，让传授知识的人能得到尊重。它不是束缚，而是底线。
氛围的破坏往往就是从这些“小玩笑”开始的。今天有人随口说句越界的话，明天可能就有人觉得在课堂上搞点别的也无所谓。一点一点，那种该有的严肃和专注就淡了。学习需要沉浸，需要心静，需要周围环境告诉你：这儿是干正事的地方。要是连这点共识都没了，还谈什么求学？
话说回来，为什么有人会觉得这种话有趣？大概是想显得与众不同，或者用出格来吸引注意。年轻人有点标新立异的心思不奇怪，但方向得找对。真正的个性不是靠冒犯别人来彰显的，而是靠独立思考、靠扎实本事、靠对人对事的尊重来体现的。在课堂上，你的发言、你的行为，都该带着点分量，而不是轻佻的浮沫。
教室是个挺特别的空间。几十个陌生人聚在一起，为了同样的目的坐着。这里头有种默契：我们都暂时放下些外面的随意，来承担“学生”这个角色。老师也是，一站上讲台，就是“传道授业”的角色。这种角色感需要维护，需要彼此给个面子。你尊重课堂，课堂才会回馈你应有的成长。
我记得高中班主任说过一句话：“在什么场合，就做什么事，就说什么话。”这话朴素，但管用。课堂场合该有的是书页翻动的声音，是讨论问题的声音，是偶尔恍然领悟的轻叹。这些声音合在一起，才是求学时光该有的底色。那些杂音，那些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词句，像白纸上的墨点，刺眼，且没必要。
那天的课后来还是照常进行。那句话像颗小石子，投进水里荡开几圈涟漪，然后水面恢复平静。但有些东西毕竟不一样了——至少对我而言，那堂课让我格外清楚地意识到：有些线，不该跨；有些话，不该说；有些场合的庄严，值得我们每个人去维护。这大概就是成长的一部分吧，学会分辨场合，学会尊重边界，学会在恰当的地方做恰当的事。
下课铃响的时候，我收拾书包，看见那个说话的男生正和同伴打闹着往外走。他还是嘻嘻哈哈的，好像完全忘了自己课上说过什么。我走出教室，走廊里满是涌出来的人流。阳光很好，照得整条走廊明晃晃的。我想，有些道理他迟早会明白的，或许在未来的某个时刻，当他真正需要被认真对待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