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腿张开老子臊烂你多笔
把腿张开老子臊烂你多笔
老陈蹲在修理铺门口，手里的半截烟快烧到手指头了。巷子口的风卷着沙土和塑料袋打转，他眯着眼，没动弹。隔壁理发店的王嫂探出脑袋，扯着嗓子喊：“老陈！你那破摩托还修不修了？人家小伙子等半天了！”老陈这才慢悠悠起身，把烟屁股扔地上，用鞋底碾了碾。
那辆摩托确实够破，油箱瘪了一块，漆掉得斑斑驳驳。车主是个小年轻，染着一头黄毛，急得在原地打转。“师傅，您快点成吗？我晚上还约了人跑山呢！”老陈没接话，掀开座垫，一股机油混着铁锈的味道冲出来。他伸手在里面掏，动作不紧不慢，像在摸什么宝贝。
“年轻人，”老陈终于开口，嗓子有点沙，“这车跟你有些年头了吧？发动机声音不对，离合器也打滑。你那些‘跑山’的朋友，没告诉你这车早该大修了？”小黄毛愣了一下，气势忽然就矮了半截。“我……我就是喜欢跟大伙儿一块儿玩，图个热闹。”
老陈直起腰，从油腻腻的工作服口袋里摸出扳手。“热闹？”他哼了一声，“一堆车轰隆隆上山，你追我赶，看起来是挺热闹。可要是里头有一辆车跟不上，或者刹不住，那热闹就成了祸害。”他顿了顿，用扳手敲了敲那瘪下去的油箱，发出沉闷的响声。“听见没？这儿空了。光顾着往前冲，忘了里头是虚的。”
这话说得有点重。小黄毛脸上挂不住，嘟囔着：“不就是修个车嘛，讲这么多大道理……”老陈却笑了，皱纹挤在眼角。“我不是讲道理。我修了叁十年车，见过太多。车跟人一样，不能硬撑。该紧的螺丝得紧，该换的零件得换。最怕就是明明里头伤了、空了，还要硬撑着跟别人比快，比猛。”他盯着小黄毛，“你那种玩法，不就是‘把腿张开老子臊烂你’吗？不管自己几斤几两，先把架势摆足，结果呢？真跑起来，第一个散架的恐怕就是自己。”
巷子里安静了几秒。王嫂也不喊了，倚在门框上听着。老陈这话糙，理却不糙。那种不管不顾、只为逞一时之快的“硬撑”，最后往往落得个难堪收场。不是车散架，就是人吃亏。
“那……师傅您说咋办？”小黄毛语气软了下来。
“咋办？”老陈蹲回去，开始卸螺丝，“先把你这个破油箱换了。离合器片也得检查。玩车可以，但得知道车的脾气，也得知道自己的斤两。真正的‘多笔’——”他特意加重了这两个字，说的却不再是那个意思，“不是看谁喊得响、冲得猛，是看谁能稳稳地跑完全程，看谁对自己的家伙事儿最了解、最珍惜。一群人里头，能互相照应着，知道快的等一等慢的，知道险的地方提醒一声，那才叫真的‘会玩’。”
小黄毛不说话了，蹲在旁边看着老陈干活。那双布满老茧和油污的手，动作稳当又利索。老陈的话，像他手里的扳手，一下一下，拧紧了些什么东西。
黄昏的光斜照进巷子，把老陈的影子拉得很长。摩托车的零件散了一地，又被他一点点装回去。那个瘪油箱扔在墙角，反射着一点残光。新的油箱装上去，虽然也是旧的，但至少是完好的、扎实的。
“试试。”老陈拍拍手，把钥匙扔过去。小黄毛打着火，发动机的声音果然不一样了，沉稳了许多。他跨上车，回头看了老陈一眼。老陈摆摆手，意思是赶紧走吧。
摩托车的尾灯消失在巷子口。王嫂走过来，递给老陈一杯水。“你呀，跟个毛头小子说那么多，他能听进去？”老陈接过水，喝了一大口。“听不听得进，是他的事。说不说，是我的事。有些话，总得有人说。别等到真‘臊烂了’，才后悔当初没把自个儿当回事。”
天快黑了。老陈收拾着地上的工具，叮叮当当的响声在巷子里回荡。他知道，明天还会有别的车来，别的年轻人来。或许他们心里也揣着那种虚张声势的冲动，想来点刺激的，想证明点什么。他能做的，就是把车修好，再唠叨上那么几句。至于那些对于“硬撑”和“扎实”、“虚张”和“本钱”的话，就像他拧紧的螺丝，希望能牢牢吃进那些年轻的生命里，别在路上松了、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