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康喝茶快餐号,南康品茶简餐推荐
每次路过南康老城区那家不起眼的小店,总能闻到一股熟悉的茶香混着饭菜热气。木质招牌被岁月磨得发白,上面端正写着"南康喝茶快餐号"——这家店名听起来像个码头票号,卖的却是实打实的家常味道。
推开半旧的玻璃门,老板娘正踮脚给茶壶添水。她转头看见熟客,眼角笑出细纹:"老位置给您留着呢,今天有新鲜的芥菜。"靠窗那张方桌被磨得泛光,桌角还摆着前年插的干莲蓬。厨房飘出咕嘟咕嘟的炖汤声,和墙上老挂钟的滴答声缠在一起。
茶香里的慢时光
说来有趣,这家店最让人惦记的竟是免费茶汤。不是多么名贵的茶叶,就是本地山场的土茶,盛在粗陶壶里任人接取。有次看见个外卖小哥蹲在门口连喝叁杯,老板娘顺手往他餐盒里多塞了个卤蛋。"解解乏。"她这么说的时候,蒸汽正模糊了眼镜片。
常来的陈伯总在下午叁点出现,带着他的半导体收音机。他习惯先把紫砂杯烫过两遍,等茶汤晾到适口温度才慢慢啜饮。"你们年轻人啊..."他有回看着我手边的冰奶茶摇头,"茶要温着喝才能尝出回甘。"他那只杯沿带着茶渍的杯子,在斜阳里泛着琥珀光。
镬气里的烟火人生
厨房是半开放式的,能看见戴白头巾的师傅颠锅。火焰窜起时照亮他手臂的疤痕,听说那是二十年前学厨时烫的。"镬气这东西骗不了人。"他边撒葱花边说,锅里的炒粉随着动作翻飞,像群金黄的蝴蝶。刚端上桌的鼓油皇炒面还滋啦作响,夹着豆芽的脆响。
新来的帮厨总被要求先学煮粥。小火慢煨两小时,米粒开花米汤稠滑。"现在没人愿意这么费工夫啦。"老师傅掀开砂锅盖,热气忽地漫过他欣慰的皱纹。那锅生滚鱼片粥确实不一样,米浆把鲜味都包住了,喝完全身暖融融的。
墙上的菜单用粉笔写着时令菜,春雨过后就添了香椿炒蛋。常有人专程来找那些消失的老味道,比如用石磨磨的芝麻糊,或是柴火灶余温煨熟的煲仔饭。有个梳羊角辫的小女孩每次都要点虾饺,却总先数里到底有几只虾仁——她不知道后厨永远给她多塞了半只。
暮色渐浓时,路灯在青石板上晕出光斑。送走最后一桌客人,老板娘开始擦洗那些积年茶垢。竹帚扫过地面沙沙响,和远处传来的零星车鸣混成一片。她突然想起什么,往门外食客自发组成的排队区域添了两把折迭凳。
玻璃门合上的刹那,茶渣的清香还萦绕在鼻尖。这种开在寻常街角的南康品茶简餐推荐小店,就像老城区血管里继续流动的血液。明天清晨六点,蒸笼的白汽照例会准时漫过晨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