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上人人操人
人上人人操人
这标题乍一看，有点绕口，甚至有点扎眼。但您先别急着划走，容我说道说道。这七个字，像不像咱们生活中常见的那张网？一张由“人上人”、“人下人”和“操弄人”织就的、看不见却实实在在勒得人喘不过气的大网。
咱们从小就被灌输一种思维：要努力，要出人头地，要做“人上人”。这目标本身没啥错，谁不想日子过得好点儿，受人尊重点儿呢？可问题出在哪儿呢？出在这个“上”和“下”字上。它把活生生的人，简化成了梯子上的刻度。你在上，就仿佛拥有了对下的某种权力；你在下，就似乎活该被俯视、被驱使。这心思一动，味道就变了。
您瞧见办公室里那点事儿没？刚升职的小主管，昨天还和哥几个撸串吐槽，今儿个就端起架子，开始“操练”起昔日同伴了。开会时声音高了八度，派活时眼角多了几分挑剔。为啥？因为他觉得自己踩上了“人上人”那个台阶，得赶紧划清界限，得证明这个位置的价值。而证明的方式，往往就是如何去“管理”——或者说，如何去“操弄”下面的人。这种心态，就像一层油腻的薄膜，糊住了人与人之间本该有的那点真诚。
再看看那些所谓的“成功学”大师，满口喷着“格局”、“层次”，核心就一句话：教你如何更快地爬到别人头上。他们把世界说成一个角斗场，不是你踩我就是我踩你。这套逻辑听多了，人容易魔怔。眼里只剩下攀爬，忘记了共情；只琢磨着手段，丢掉了本分。结果呢？爬得越高，可能心里越慌，因为怕掉下来，就得更加紧地去“操盘”、去控制。这成了一个停不下来的陀螺，抽打自己的鞭子，也正是自己挥出去的。
可人毕竟不是螺丝钉，是有温度、有情绪的。长期处在这种“被操弄”的氛围里，谁受得了？于是，“人下人”心里也憋着火，要么躺平应付，要么就暗暗盼着：等哪天我上去了，也得让你们尝尝这滋味。看，这循环就形成了。一种隐性的权力规训，让每个人都主动或被动地参与其中，既可能是施加者，也可能是承受者，角色常常随着场景切换。今天你在公司对下属威风八面，回头去医院看病，说不定就得对着冷脸的专家赔尽小心。我们都在不同的梯子上，上上下下，疲惫不堪。
这让我想起老家村里的事。以前农忙，张家李家劳力不够，都是你帮我我帮你，主家管顿好饭，大伙儿在田埂上说笑，汗流在一块儿。那时候，没人想谁是人上人，大家就是一起把事儿干成的“乡亲”。现在呢，效率是高了，机器代替了人力，可那种热气腾腾的“人情味”也淡了，取而代之的是明码标价的雇佣和冷冰冰的绩效。我们得到了很多，似乎也弄丢了点什么。
难道就没法子跳出这个怪圈吗？我看，关键或许在于，咱能不能把目光从“上下”那根垂直的杆子上挪开，看看平行的四周。一个团队里，尝别补诲别谤不是“老爷”，而是那个最操心、最负责的协调者；一位专家，他的权威来自于专业，而不是用来贬低他人的棍子。阶层意识淡一点，协作精神浓一点。承认差异，但别把差异直接等同于尊卑。
说到底，“人上人人操人”这七个字，像一面哈哈镜，照出了我们社会关系中一些扭曲的焦虑。它提醒我们，真正的尊重，不是来自于你站在了哪个台阶，而是你作为一个人，如何对待另一个“人”。当我们不再热衷于构建那踩踏的阶梯，或许才能腾出手，去搭建可以并肩而坐的广阔平台。那时候，人与人之间，大概才能少一些“操弄”，多一些“成全”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