冀州小巷子最多的地方是哪里,冀州哪里小巷子最多
冀州小巷子最多的地方是哪里
那天在茶馆歇脚,听见邻桌几位老哥正聊得热火朝天。穿蓝布衫的大爷抿了口茶,慢悠悠地说:“要说咱们冀州城里转悠,想找最有味儿的老巷子,那还得往老城区西南边去。”他伸手往窗外某个方向指了指,“那儿啊,真是叁步一胡同,五步一拐弯,青石板路都被岁月磨得发亮。”这话匣子一打开,倒是让我想起自己前两天在那一带转悠的事。
说实话,第一次往那片儿走的时候,真有点像走进迷宫。刚从一个巷口出来,一转身又钻进另一条更窄的巷道。有的地方窄到什么程度呢?两个人并排走都得侧着身子。墙角的青苔长得厚厚的,墙头上偶尔还探出几枝石榴花,红艳艳的特别好看。走着走着,突然闻到一阵烙饼的香味,原来是有户人家正开着半扇门在做午饭。
我在一条叫“竹竿巷”的胡同里停下来,和一位坐在门槛上摘菜的大婶聊了几句。她在这住了快五十年了,说这片巷子多是有原因的——早年间这儿靠近旧城码头,做小买卖的、手工艺人都聚在这儿,每家每户就沿着河道自然形成了这些弯弯曲曲的巷子。“你看这条,”她指着前面那条更窄的巷道,“以前是专门卖竹器的,所以叫竹竿巷。隔壁那条稍微宽点的,以前是打铁的,叫铁匠巷。”这么一说我才明白,原来每条巷子都有自己的故事。
那些藏在巷子里的老手艺
顺着大婶指的方向继续往里走,还真发现了几家还在营业的老铺子。有个老师傅正在巷子深处的小屋里做木工,刨花飞得满地的。他做的都是些老式家具,榫卯结构,不用一根钉子。看我感兴趣,老师傅停下手里的活儿:“现在年轻人都不学这个喽,但我在这巷子里做了大半辈子,舍不得。”他说这条巷子最鼎盛的时候,光木匠铺就有七八家,现在只剩下他这一家了。
再往前走,突然闻到一股特别的香气。循着味道找过去,是一家很小的香油作坊。老板正在炒芝麻,满屋子都是芝麻爆开的噼啪声。他说他家在这条巷子里做香油已经传了叁代,用的还是老法子,慢工出细活。“别看我这儿巷子深,好多老主顾专门从大老远跑来买。”他边说边用木勺搅动着锅里的芝麻,那香味啊,飘满了整条小巷。
这些老手艺能在这些小巷子里留存下来,也许正是因为这里不那么显眼,租金也便宜,让他们能安心地做着这些不太赚钱却很有味道的营生。
巷子里的烟火气
傍晚时分,巷子开始热闹起来。下班的人推着自行车小心地穿行,孩子们在巷子里追逐打闹,各家各户的厨房里飘出炒菜的香味。有户人家把饭桌摆到了巷子边上,一家人围坐着吃饭,偶尔和路过的邻居打个招呼。这种景象,在高楼小区里已经很少见到了。
我注意到一个有趣的现象——这些巷子虽然错综复杂,但居住在这里的人们却似乎有一套自己的“导航系统”。有位大哥告诉我,他们从来不记门牌号,都是凭感觉走。“你看那个拐角有棵老槐树的,往右拐就是王奶奶家;再往前走到看见红大门的那家,左边那条巷子通到菜市场。”他说这套法子比导航补辫辫还好用。
天色渐暗,巷子里的路灯次第亮起。那灯光是昏黄色的,照在斑驳的墙面上,把人的影子拉得老长。能听到从不同院子里传出的电视声、聊天声,还有不知谁家在拉二胡,那声音在巷子里悠悠地回荡。站在这里,突然觉得时间好像走得特别慢。
离开那片巷子区的时候,我又回头望了一眼。那些纵横交错的小巷在暮色中安静地延伸着,像极了这座城市的掌纹,每一条都记载着岁月的故事。也许正是这些弯弯曲曲、四通八达的小巷,保留了冀州最本真、最鲜活的生活模样。下次如果有人问起冀州哪里小巷子最多,我想我会很肯定地指向这个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