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仓库玩50岁保洁女

发布时间:2025-12-31 13:08:39 来源:原创内容

在仓库玩50岁保洁女

老张头一回注意到王姐,是在仓库的东北角。那天下午的阳光斜斜地从高窗打进来,灰尘在光柱里跳舞。王姐正踮着脚,努力去够货架顶层的积灰。她的蓝色工装洗得有些发白,后背汗湿了一小块。老张本来想喊她,说那上头不用天天擦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他看见王姐从自己带的一个旧布袋里,掏出个小小的收音机,调到戏曲频道,咿咿呀呀的声音就在空旷的仓库里,低低地荡开了。

这仓库大得能听见回声,平时除了发货收货时热闹一阵,多数时候就王姐一个人。老张是仓库管理员,比王姐早来几年。他知道,王姐是去年才来的,丈夫病了,儿子在外地读大学,开销大。五十岁的人了,找份工作不容易,物业公司就把她安排到这里做保洁。活儿不重,就是地方大,耗时间。

可王姐干活,有点不一样。她不光是扫地擦灰。有次老张看见,她把废弃的木头托盘,整齐地码在角落,还用旧抹布扎了个小拖把,专门清理托盘缝隙。那些别人眼里没用的东西,她好像总能看出点门道。有天中午休息,老张发现王姐不在休息室,找了一圈,发现她在仓库后头一小块空地上,用捡来的破花盆,种了几棵小葱和辣椒,绿油油的,给这满是铁锈和纸箱味儿的地方,添了点生气。

“王姐,你这……还挺会找乐子。”老张当时这么说。王姐擦了把汗,笑了笑:“闲着也是闲着。这地方向阳,荒着可惜了。”她说这话时,眼睛看着那点绿色,亮亮的。老张忽然觉得,这冰冷的仓库,好像因为这几棵不起眼的植物,有了点温度。

真正让老张觉得王姐“会玩”的,是另一件事。仓库里经常有破损的纸箱,按规定要拆平了回收。王姐没急着拆,她挑了些结实的、印着好看图案的,裁裁剪剪。过了几天,老张看见她休息室的柜子上,多了个挺精巧的收纳盒,能放些零碎杂物。后来,她又用细铁丝和废布条,给仓库里那几只流浪猫搭了个能遮风挡雨的小窝。

“这些都是没人要的破烂呀。”老张忍不住问。王姐正给猫窝垫上旧棉絮,头也没抬:“东西是死的,人是活的呀。你心里有幅画,手里的东西就能跟着变个样。”她拍了拍手上的灰,看着猫咪钻进去,“在这地方干活,一天到晚静悄悄的,总得给自己,也给这些小东西,找点念想。这不就是‘玩儿’嘛?”

老张愣了半天。他这才琢磨过来,王姐的“玩”,不是瞎玩,更不是闲着没事。那是一种把枯燥日子过出花来的本事。是在重复的劳动里,给自己找到的一点创造和乐趣。是把别人眼里的“无用”,变成一点小小的“有用”和“好看”。

这仓库还是那个仓库,铁架子,水泥地,堆满货物。但老张觉得,自从留意起王姐的这些“玩法”,这地方好像没那么沉闷了。他有时也会把自己桌上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,端去给王姐看看。王姐就教他怎么浇水,怎么挪到有光的地方。一来二去,仓库里那点有限的“生机”,竟然慢慢蔓延开了。

后来,老张偶尔也会学着王姐的样子,把废弃的包装绳编成个简单的提手,或者把散落的零件归置到自制的格子里。他慢慢明白了,所谓“玩”,未必需要离开这个地方,去寻求什么特别的娱乐。它就在手边,在你怎么看待手里的活儿,怎么安放这漫长而单调的时光。王姐玩的是材料,是心思,更是一种把日子牢牢握在自己手里的安稳劲儿。

再看到王姐在光柱里擦拭货架,或者蹲在那儿侍弄她的小葱时,老张心里总会冒出点暖意。这个五十岁的保洁女,在这个庞大的、以效率和存储为目的的空间里,悄悄地、认真地,玩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、生动的小天地。这片天地不大,但足以让平凡的日子,透进光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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