狂躁女人双腿流白色液
狂躁女人双腿流白色液
这事儿得从李姐搬到我们小区说起。她大概四十出头，总是独来独往，见人也不打招呼。开始大家觉得她就是性子冷，直到入夏后，怪事才一件件冒出来。
先是她家阳台的动静。凌晨两叁点，总能听见她在阳台上来回踱步，脚步又快又重，有时候还夹杂着摔东西的闷响。有次楼下的王阿姨半夜被吵醒，大着胆子朝楼上喊了一嗓子，那脚步声戛然而止，接着，一个黑影猛地扑到阳台栏杆边——是李姐，头发散乱，月光下那张脸白得吓人，直勾勾盯着下面，一句话也不说。王阿姨吓得赶紧缩回屋，一整晚没睡踏实。
真正让大家觉得不对劲的，是那个闷热的午后。李姐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裙，急匆匆下楼取快递。她走得很急，几乎是小跑。就在单元门口，她一个踉跄，差点摔倒。住在隔壁单元的陈师傅正好瞧见，他“哎哟”一声想去扶，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李姐的小腿上。
几道醒目的白色痕迹，正顺着她的小腿肚往下淌。那质地不像汗，更稠，在阳光下有点反光。李姐自己也察觉了，她猛地停下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，脸上瞬间闪过惊慌、羞耻，然后是更浓的焦躁。她胡乱用睡裙下摆去擦，动作粗鲁得像是跟谁赌气，随后头也不回地冲上了楼，快递盒子都忘了拿。
“那是什么呀？”陈师傅后来跟人嘀咕，“看着怪瘆人的……不像油漆，也不像普通的脏东西。”
流言就这么悄悄传开了。有人说她得了怪病，有人说她精神不太正常，家里藏着不干净的东西。李姐呢，似乎也能感觉到邻居们异样的眼光，她变得更加孤僻，眼神里的烦躁像团火，一点就着。去超市买东西，排队时有人不小心碰了她一下，她立刻像触电似的弹开，尖声叫“别碰我！”，把周围人都吓了一跳。
直到上个月，社区工作人员和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敲开了李姐的门。原来，社区早就注意到她的异常，联系了关爱中心。经过多次耐心沟通，李姐才勉强同意接受检查。
诊断结果出来，是一种罕见的自身免疫性皮肤疾病。这种病发作时，皮肤会异常敏感、剧痒，患者会因无法忍受的刺痒而感到极度焦躁，甚至出现一些攻击性行为。而李姐腿上流出的那些白色液体，是严重皮炎导致的组织液渗出，混合了外用药物和皮屑，看起来就成了那副吓人的模样。长期的病痛折磨、旁人的误解与孤立，加上对疾病的恐惧，让她一直生活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，情绪自然越来越失控。
知道真相后，小区里的氛围有点微妙的变化。嚼舌根的声音少了。有时看到李姐拎着沉重的购物袋，会有面熟的邻居迟疑一下，然后上前搭把手：“李姐，我帮你提一段吧？”李姐起初还是会僵硬地躲闪，但次数多了，那层硬壳好像慢慢裂开条缝。她还是会急躁，脚步匆匆，但偶尔，极偶尔地，会在接过帮忙时，含糊地快速说一声“谢谢”。
昨天傍晚，我看见她在小花园里，安静地坐在长椅上，看着几个孩子跑来跑去。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。她腿上穿着长裤，遮住了一切。我不知道她的病好了多少，但那种时刻要爆炸般的狂躁，似乎淡去了一些。也许，理解和适当的医疗干预，才是解开这个“狂躁”谜团真正的钥匙。我们身边，或许藏着许多类似的、被表象掩盖的苦衷，只是缺了一点去了解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