霸州哪个巷子有姑娘,霸州何处巷弄有女子
老街巷口总有人这么问
傍晚的槐树下,几个蹬叁轮的师傅正在歇脚。穿汗衫的老李掸了掸车座,突然压低声音:"你们说,霸州哪个巷子有姑娘?这话我一天能听见叁四回。"旁边戴草帽的年轻师傅噗嗤笑了:"昨儿个还有外地人问我,霸州何处巷弄有女子,文绉绉的,差点没听懂。"
这话听着平常,里头却藏着霸州人几十年的记忆。我小时候住在老城墙根,常听街坊提起"姑娘"这个词,可不是现在年轻人想的那个意思。上世纪七八十年代,纺织厂女工叁点下班,满街都是扎麻花辫的姑娘,自行车铃铛响成一片。那时候问"哪个巷子有姑娘",问的是谁家闺女还没对象,是街坊邻居要给说媒呢。
如今老纺织厂拆了,改成商业街,可这问话的习惯倒留了下来。上周我在小吃摊吃炸酱面,听见两个大学生举着手机嘀咕:"导航显示就在这附近啊,怎么找不着呢?"老板娘边捞面条边搭话:"找啥哩?"戴眼镜的男生挠头:"阿姨,咱霸州哪个巷子有姑娘?我们想做期民俗采访。"
要说这霸州何处巷弄有女子,还真得往老城区钻。南关胡同那片留着青石板路,午后总见七八十岁的老奶奶坐在门槛上纳鞋底。她们年轻时都是纺织厂的"铁姑娘",现在头发花白了,手里针线还走得飞快。有回我看见个穿碎花衫的奶奶教孙女绣虎头鞋,小姑娘嘟囔:"现在谁还穿这个呀。"奶奶手里的针在阳光下一闪:"傻孩子,这是咱霸州的念想。"
转过粮油店往西走,能看见几家竹编作坊。四十来岁的王姐每天坐在店门口编筐,手指翻飞得像在跳舞。她说十六岁就跟着母亲学手艺,那会儿整条巷子的姑娘都会这个。"现在?现在年轻人宁愿送外卖也不愿学这个喽。"她说着把篾条浸进水盆,水纹晃碎了倒映的蓝天。
其实要我说,问霸州哪个巷子有姑娘的人,找的未必是具体哪个人。去年元宵节我在城隍庙看灯会,碰见几个穿汉服的姑娘在拍视频,裙摆扫过青砖地特别好看。聊起来才知道是从省会来的大学生,专门来拍传统手艺。带队的姑娘说:"我们找遍了霸州何处巷弄有女子在做手工的地方,想记录这些快要消失的技艺。"
这话让我想起早市卖布老虎的赵大娘。她摊子前总围着一圈人,有次有个年轻人问她为啥不改用机器生产。大娘拿起刚缝好的布老虎,指着上面密密的针脚:"这得手缝才有魂儿,就像咱霸州的姑娘,个个心里都装着条流淌千年的运河。"
昨儿下雨,我在公交站避雨时又听见有人问路。问路的是个戴眼镜的姑娘,说要找做传统绣花的作坊。旁边等车的大爷指着雨幕中的巷子:"往南走到第叁个路口,红砖墙那家还在做。"姑娘道谢要走,大爷又补了句:"去了就说,是看巷口玉兰树长大的街坊让来的。"
雨滴顺着站棚边缘串成珠帘,我看着姑娘撑伞消失在巷口,突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。叁十年前我母亲也常在这样的雨天,挨家挨户收绣活送到外贸公司。如今问话的人变了,要找的东西变了,可霸州巷弄里的应答声,还和从前一样带着温度。
今晚散步时经过老槐树,听见树下有人哼评戏。唱的是《花为媒》选段,声音又脆又亮。昏暗里看不清人模样,只望见月光把晾衣绳上的蓝布衫照得发白,像某种温柔的印记。或许明天又会有陌生人在巷口打听,而这座小城总会给出新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