聊斋港版叁极演员
聊斋港版叁极演员
提起“聊斋”两个字,你脑子里先蹦出来的是啥?是小时候捂着眼睛从指缝里偷看的电视剧,还是书里那些光怪陆离的鬼狐故事?我猜啊,不少七八十年代生人的朋友,可能还会想到另一个挺特别的词儿——港版“叁极片”。这俩玩意儿,一个是中国古典志怪小说的巅峰,一个是上世纪香港电影某个特定时期的产物,乍一听八竿子打不着,可它们偏偏就在某个时空里,拧成了一股挺奇特的绳。
这事儿得往回倒个几十年。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香港电影,那叫一个生猛,什么题材都敢拍,什么类型都敢试。当时“聊斋”这个滨笔,本身就是个挖不完的宝库,那些艳鬼狐仙、书生夜奔的故事,天然就带着一股子香艳神秘的色彩。有些电影公司一看,这现成的题材,要是加点风月情色,岂不是既省了编剧的功夫,又能吸引眼球?于是乎,一批挂着“聊斋”名头的港产风月片就应运而生了。
说到这里,就得聊聊那些演员了。他们有个挺尴尬的称呼,叫“叁极演员”。这个“叁极”,可不是指演技、唱功、舞技这叁样顶尖,而是当时一种隐晦的说法。这些演员呢,大多模样俊俏,身段也好,在片子里往往承担着那些尺度较大的演出。你说他们是纯粹的风月片演员吧,他们演的又确实是正经的“聊斋”故事,有剧情有扮相;你说他们是正经的影视演员吧,作品的商业取向又让他们处在一个比较暧昧的位置。
他们的工作状态,其实挺有意思的。片场里,灯光一打,布景是阴森的兰若寺或者荒宅,导演一喊开始,演员就得迅速进入状态。可能前一场戏还是凄凄切切的人鬼恋,台词文绉绉的;下一场就得演出蒲松龄笔下那种“似真似幻”的情欲张力。这对演员的表演分寸感要求其实不低,演过了,就成了低俗;演不到位,故事又没了那股子魅惑的劲儿。很多演员都得自己琢磨,怎么在有限的发挥空间里,把聂小倩、狐女的那种“非人”的妖媚和纯真交织的感觉给演出来。
那个年代的制作,往往追求快节奏。剧本可能粗糙,服化道也透着一种廉价的艳丽感,但恰恰是这种粗糙,有时候反而生出一种另类的、生猛的“江湖气”。演员们在这样的环境里,更像是完成一项高度类型化的工作。他们中的绝大多数,并没有因此大红大紫,名字往往随着那些录像带和碟片,流传在街角的出租店里,成为一代人模糊又带着点禁忌的集体记忆。
时过境迁,再看这些作品和演员,感觉就复杂了。你说它低俗吧,它确实依托了一个伟大的文学经典;你说它艺术吧,它的商业动机又赤裸裸地摆在台面上。但这或许就是当时香港电影生态的一部分,一种混杂着才气、江湖气和商业算计的独特产物。那些演员,也成了这个特殊链条上的一环。
现在电影技术发达了,特效做得飞天遁地,聊斋故事拍得也越来越精致。可有时候,反倒有点怀念当年那种土法炼钢似的野趣。至于那些演员后来的去向,更是如烟云般散开,有的转了行,有的彻底隐退,也有的继续在演艺圈浮沉,演些边边角角的角色。他们就像自己演过的那些鬼狐,在银幕上惊鸿一瞥,留下些绰约的影子,然后便隐入了时代的帷幕之后。偶尔被人提起,也只剩一句:“哦,那个演过港版聊斋的谁谁谁啊。” 语气里,有好奇,有唏嘘,或许还有一点点对那个已经远去的、无所顾忌的电影年代的复杂回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