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穿之林沫儿诱行高丑
快穿之林沫儿诱行
林沫儿睁开眼,入目是繁复的丝绒帐顶,空气里飘着若有似无的龙涎香。她眨了眨眼,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碎片瞬间涌入脑海——当朝长公主,身份尊贵,却因性情过于板正,被皇帝兄长忌惮,正软禁在这华丽牢笼中。
“这次的任务目标,是那位镇守北疆、刚被急诏回京的定远侯,萧决?”她在脑中与系统无声交流,“让他……爱上我?这可有点意思。”林沫儿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。经历过几个世界,她早就明白,所谓“诱行”,精髓往往不在外露的风情,而在分寸之间的撩拨。
机会来得很快。叁日后宫宴,为萧决接风洗尘。林沫儿换了身素雅宫装,只在鬓边簪了支简单的白玉簪。她掐准了时辰,在御花园通往宴厅的必经回廊上“偶遇”了萧决。
男人一身玄色暗纹常服,身姿挺拔如松,周身带着北地风沙磨砺出的凛冽气息。林沫儿与他擦肩而过时,脚下似乎被石子绊了一下,身子轻轻一歪。
“殿下小心。”低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,一只沉稳有力的手及时托住了她的手肘,一触即分。
林沫儿抬头,脸上恰到好处地浮现一丝受惊后的微红,眸光如水,飞快地看了他一眼,又垂下眼帘。“多谢侯爷。”声音轻轻的,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。她没有过多停留,微微颔首,便带着宫女款款离去。留下那似有若无的淡香,和一抹纤细袅娜的背影。
宴席之上,丝竹悦耳,推杯换盏。林沫儿端坐席间,安静得仿佛一抹影子。只有萧决举杯敬酒时,她会抬起眼睫,与他视线短暂相接,随即温顺地移开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。几次叁番,那沉默的、似含千言万语的目光,像羽毛一样,轻轻扫过萧决的心头。
隔了几日,林沫儿“病”了。消息不知怎的,传到了暂居京中别院的萧决耳中。他想起宫宴上那张过分苍白的脸,鬼使神差地,递了帖子请求探视。
公主寝殿内药香弥漫。林沫儿散着长发,靠坐在窗边的软榻上,身上盖着薄毯,手里虚虚握着一卷书,目光却落在窗外一株将谢的海棠上。听到通报,她转过头,眼中闪过一丝真实的讶异,随即那讶异化作了浅浅的、虚弱的笑意。
“侯爷军务繁忙,怎敢劳烦。”她示意宫女看座,声音比那日更轻软了些,“不过是旧疾,歇歇便好。”
萧决坐在不远处,能看清她脸上细微的疲惫,和那双总是平静眼眸深处,一闪而过的、极深极沉的寂寥。她不像传闻中那般冷硬不近人情。他们聊了几句北疆风物,林沫儿听得专注,偶尔问出的问题,竟也切中关窍,显出不同于深宫女子的见识。
“殿下似乎……与外界所知不同。”萧决临走时,忍不住说道。
林沫儿闻言,只是淡淡一笑,那笑容里有无奈,也有些别的什么。“这宫墙之内,谁又不是戴着几副面具过活呢?侯爷在朝堂沙场,想必更能体会。”她没再多说,但那未尽之意,却让萧决心中一动。
此后,萧决入宫的次数莫名多了起来。有时是奉命,有时……他自己也寻些由头。林沫儿待他始终保持着恰当的距离,温和,有礼,偶尔流露出一点依赖,一点欲言又止。她会在他讲述边关趣事时抿唇轻笑,也会在他提及朝堂暗涌时,眼中浮现清晰的忧虑。
“侯爷手握重兵,此番回京,万事还需谨慎。”一次对弈时,她落下一子,忽然轻声说道。指尖不经意间,碰触到他的手指。
微凉的触感一瞬即逝。萧决却觉得那一点凉,像是火星,烫进了心里。他抬头看她,她却已专注于棋局,侧脸恬静,仿佛刚才那带着警告与关切的触碰,只是他的错觉。
萧决知道这不对劲。他本该是皇帝用来制衡甚至对付这位长公主的棋子。可不知从何时起,那双沉静眼眸里的寂寥,那看似柔弱却暗藏韧性的姿态,那若有若无的亲近与信赖,织成了一张细细的网。他像是漫步林间的旅人,不经意嗅到一缕幽香,循着走去,却渐渐迷失了方向。等他惊觉,已然身处云雾深处,再难找到来时的路。
夜渐深,林沫儿独自站在窗前,望着萧决离去的方向。系统提示音在脑海响起:“目标人物好感度持续攀升,宿主,你的方法很有效。”
她脸上那种温婉柔弱的神情慢慢褪去,只剩下一片平静的深邃。“诱行之道,贵在引而不发。”她低声自语,像是说给系统听,也像是说给自己听,“让他自己走过来,让他觉得,所有心动,皆是他自己的选择。”窗外的月光冷冷清清,映照着她清澈的眼眸,那里没有半分迷醉,只有近乎冷酷的清醒。游戏,才刚刚进入有趣的阶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