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清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巷弄两百元的情缘
乐清这座小城的巷子,总是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事。那天下着毛毛雨,青石板路泛着水光,我就是在巷口那家旧书店门口遇见她的。她撑着一把泛黄的油纸伞,伞骨有一处断了,用白色胶带缠着。
“这本《边城》只要十五块。”她说话时眼睛看着屋檐滴落的水珠,声音轻得快要被雨声盖过去。我付钱时注意到她手腕上系着条红绳,已经褪色发白。后来我才知道,那条红绳是她奶奶留下的,说是能保佑她找到值得托付的人。
两百块钱的开端
真正熟络起来,是那个周末的傍晚。她蹲在巷子深处喂流浪猫,身边放着个破旧的帆布包。我路过时,她突然抬头问:“能借我两百块钱吗?我下个月发了工资就还。”说这话时她的脸颊通红,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。我掏出钱包,里面正好有两张百元钞票。她接过钱,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口袋:“我会还的,真的。”然后转身跑进了巷子尽头那栋老居民楼。
后来我才慢慢了解,那两百块钱是她那个月最后的生活费。她在隔壁街的裁缝店做工,老板已经拖欠了两个月工资。那些天她每天只吃一顿饭,就为了省下钱给生病的母亲买药。
说来也怪,就从那两百块钱开始,我们之间好像多了条看不见的线。下班后我常去裁缝店找她,看她低着头踩缝纫机,针脚密密匝匝的,像在缝补什么说不出口的心事。有时候活不多,我们就坐在店门口的小板凳上,分吃一个五块钱的烧饼。
巷弄里的日常
巷弄两百元的情缘就这么悄悄开始了。她总是很节省,却会在发工资那天买两瓶橘子汽水,说是要庆祝。我们坐在巷口的石阶上,看夕阳把整条巷子染成橘红色。“等以后有钱了,”她忽然说,“我想开家小店,就卖自己做的衣服。”汽水瓶上的水珠滴落在她的裙摆上,晕开深色的印记。
老街坊们都认识我们了。卖豆浆的王婆婆总会多给我们塞根油条,修鞋的李大爷看见我们就笑呵呵的。这条巷子好像成了我们的秘密基地,每块砖瓦都记得我们的脚步声。最让我难忘的是那个停电的夏夜,整条巷子都黑了,只有月光照在青石板上。我们摸黑坐在台阶上,她轻轻哼着不知名的歌谣,声音软软的,像夜里开放的花朵。
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,像巷口那棵老槐树飘落的叶子,悄无声息却层层迭迭。她终于还了我那两百块钱,用一张崭新的纸币,折成了千纸鹤的形状。“给你,”她眼睛亮晶晶的,“我说过会还的。”我把那只纸鹤收进钱包最里层,至今还留着。
现在偶尔路过那条巷子,还是会想起那段靠两百块钱连接起来的时光。裁缝店已经换了招牌,王婆婆的豆浆摊也不见了,但那些温热的记忆还在。或许真正的感情就是这样,不在乎从哪里开始,也不在意开始得是否光鲜,只要两个人都愿意把最真诚的部分交给对方。
昨天下班时又路过那条巷子,暮色里看见一对年轻男女坐在我们常坐的石阶上,分食着一个烧饼。女孩子笑的时候,眼睛弯成了月牙。我在巷口站了一会儿,忽然明白,有些故事从未结束,它们只是换了个方式,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继续生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