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化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百元情感在怀化周边

发布时间:2025-11-05 05:26:16 来源:原创内容

车站广场的霓虹灯在雨夜里晕开一片红光,我攥着那张被手心汗水浸软的一百元纸币,望着出站口涌出来的人群。这张钞票是上个礼拜奶奶塞进我棉袄内兜的,当时她枯槁的手指按了按我的掌心:“去城里看看,别总守着我这把老骨头。”

怀化火车站附近的巷子比想象中更窄,晾衣杆横跨在两侧旧楼之间,滴着水的衣裳在夜风里晃荡。拐角五金店还亮着灯,老板娘正踮脚收拾货架。我犹豫着要不要问路,她却先开口:“找住宿?前面电线杆右转,蓝牌那家。”说完用抹布擦了擦柜台上的油渍,塑料盆里泡着的螺丝钉闪着微光。

桥洞下的歌声

第叁天下午,我在舞水桥洞底下遇见阿香。她坐在摞起来的砖头上,抱着掉了漆的木吉他唱《夜来香》,脚边铁皮盒里散着几枚硬币。等我反应过来时,那张百元纸币已经飘进了铁盒。“太多了!”她捡起钞票追上来,发梢沾着江风带来的水汽。后来我们蹲在桥墩旁分食烤红薯,她说白天在纺织厂踩缝纫机,傍晚来唱歌存钱买新吉他。

之后半个月,我总在日落前到桥洞。她教我认吉他品柱上的锈痕,说每道痕迹都是时光咬过的齿印。有回暴雨突至,我们挤在桥洞最深处的干燥地带数货船,她忽然说:“你这人真怪,拿一百块换些不成调的歌。”雨声太响,我没告诉她,奶奶当年就是怀化文工团的琵琶手,后来为照顾生病公婆留在了县城。

江面货船的汽笛惊醒了回忆。阿香从帆布包掏出个塑料盒:“今天厂里发的中秋礼。”打开是两只麻料月饼,油渍渗透了包装纸。她掰开豆沙馅的递过来,冰糖渣在夕照里亮晶晶的。这时两个女工路过桥洞,朝这边喊道:“阿香快些!晚班要迟了——”她慌慌张张背起吉他,跑出几步又折返,往我手心塞了团东西。是那张百元纸币,被仔细抚平过,右下角用圆珠笔描了朵小小的桂花。

深秋时奶奶旧疾复发,我不得不回县城。临走前夜又去桥洞,却见阿香抱着崭新的吉他弹唱,琴箱贴着她画的金色桂花。她眼睛亮堂堂地说客户加了急单,这月多挣了八百。直到火车开动,我摸裤袋才发现不知何时多了张纸条,背面写着:“等桂花再开时,我去文工团旧址唱歌。”

如今我在奶奶老屋开了间修理铺,窗台总晾着受潮的茶叶。偶尔有顾客问起铁罐里那张泛黄的百元纸币,我就说在等一个手绘的秋天。舞水河应该又快涨潮了,不知道桥洞第叁块砖下面,是否还藏着我们没吃完的那包桂花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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