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爽好紧闺蜜别夹贬
好爽?好紧?闺蜜别夹了!
“哎呀,你轻点!我头发!”我龇牙咧嘴地拍开闺蜜小雅的手。她正拿着一条亮片吊带裙在我身上比划,金属拉链差点刮到我脖子。小雅这家伙,一到周末就爱把我当洋娃娃捯饬,美其名曰“拯救我的宅女审美”。
镜子里的我,被那条过分闪耀的裙子衬得有点滑稽。小雅却眼睛放光:“就这条!今晚音乐节,绝对炸场!你那些宽松罢恤可以退休了。”我扯了扯肩带,感觉哪哪儿都不自在。这裙子,好看是好看,但包裹得那叫一个严实,动作稍大点都怕崩开线。我嘟囔着:“好紧啊……喘气都费劲。”
“紧就对了!”小雅一巴掌拍在我背上,“这叫‘塑造曲线’!你懂不懂?忍一会儿,到了现场一嗨起来,谁还管这个?要的就是这种效果!”她一边说,一边又翻出一双细高跟,那跟细得跟凶器似的。我光是看着,脚底板就开始幻痛。
晚上七点,音乐节现场人潮汹涌。音响震得胸腔都在共鸣,灯光乱闪,空气里混着汗水和香水味。我穿着那条“战袍”,踩着“凶器”,亦步亦趋地跟在小雅后面。她倒是如鱼得水,跟着节奏晃得开心。我呢?感觉浑身被绳子捆着,每一步都像在受刑。裙子是紧,鞋也磨脚,所谓的“炸场”体验没感觉到,只觉得自己像个误入丛林、穿着不合身戏服的傻子。
找了个相对人少的角落,我靠着栏杆,长长地呼了口气。小雅凑过来,递给我一杯冰饮:“怎么样,爽不爽?这气氛!”我灌了一大口,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,稍微驱散了一些闷热和烦躁。“音乐是挺带劲,”我实话实说,“但你这身装备,差点要了我老命。我现在就感觉,全身都被‘夹’着,放不开。”
“夹着?”小雅愣了一下,随即哈哈大笑,“你是说衣服紧?心理作用啦!出来玩,就是要突破一下嘛!”我摇摇头,没再争辩。有些感受,别人很难真正体会。就像此刻,震耳的音乐和炫目的灯光对我来说,反而成了一种负担。我想要的“爽”,好像不是这种被外在标准框定、被他人眼光审视的“嗨”。
中场休息,一个慢节奏的乐队上台。旋律舒缓下来,晚风吹过,稍微凉快了些。我看着身边的人群,有像小雅一样尽情舞动的,也有像我刚才一样略显局促的,还有几个干脆坐在远处草坪上,安静听着,偶尔低声交谈。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。真正的“好爽”,或许不是迎合某种“紧”的规范——无论是衣服的紧,还是场合对人的无形束缚。
它应该是自在的,是呼吸顺畅的,是内心节奏和外部环境能产生共鸣的那一刻。而不是闺蜜,或者任何其他人,用他们的热情和标准“夹”着你,让你去扮演一个并不舒服的角色。
想到这里,我弯下腰,干脆利落地脱掉了那双折磨人的高跟鞋,赤脚踩在微凉粗糙的水泥地上。然后,我把那条亮片裙外面,罩上了自己带来的宽松牛仔衬衫。瞬间,那种被捆绑的感觉消失了。身体自由了,呼吸也畅快了。
小雅瞪大眼睛看着我:“你……你这搭配也太混搭了吧?”我冲她咧嘴一笑,随着舒缓的音乐轻轻晃动着身体:“这样我才觉得爽啊。心里不‘紧’,身体才真正‘爽’。”她看了我几秒,忽然也笑了,没再勉强我。后半场,我们听着歌,偶尔聊几句天,脚丫子自在得很。虽然没再挤进最热闹的核心区,但我心里的鼓点,却第一次跟上了音乐的节拍。那份轻松和愉悦,比任何华丽的装扮都来得真实。有些束缚,是自己能解开的,关键在于,你有没有那份听从内心声音的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