抚远哪里找叁百块的爱情,抚远叁百元爱情何处寻
在抚远街头晃悠的时候,总能在电线杆和旧楼道里瞥见些手写的小广告,上面歪歪扭扭写着"快餐叁百,包你满意"。北风刮过黑龙江江面,卷起几张残破的传单,正好糊在路人的鞋面上。老张头蹲在江堤台阶上抽着烟,眯眼瞅着那些红红绿绿的纸片:"这年头,叁百块能买个啥?两包中华,叁斤排骨,还是..."他吐个烟圈,话头断在风里。
江对岸俄罗斯教堂的尖顶在暮色里泛着金光,游轮鸣着汽笛靠岸。码头边上总晃荡着几个穿短裙的姑娘,挎着亮片小包,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嗒嗒作响。开出租的小刘摇下车窗指给我看:"就那个染红头发的,上周拉她去西郊城中村,车费都没要我的。"他笑得意味深长,"要不说咱抚远这地界邪乎呢,明明是个边境小城,偏有人能把生意做到老毛子都不去的旮旯。"
巷子深处的暖黄灯光
跟着小刘的指点拐进建设路后巷,七八家足疗店亮着暧昧的粉紫灯光。最里头那家叫"夜来香"的,玻璃门贴着磨砂膜,却故意留了道缝。老板娘掀开珠帘探出半个身子,耳坠上的水钻晃得人眼花:"老弟做按摩?咱这儿新来了个鹤岗的技师,手法那叫一个到位。"她说话时手指在我袖口蹭了下,叁根指头隐晦地捻了捻。
柜台后面挂着价目表,最底下那行用铅笔写着"特殊护理300"。有个穿豹纹裙的姑娘正歪在沙发上玩手机,脚踝的蝴蝶纹身随着抖腿的动作忽闪。她突然抬头冲我笑:"哥,咱家毛巾都是次次消毒的。"话音未落,里间传来麻将牌哗啦啦的碰撞声,还夹杂着几句带着东北腔的俄语。
老粮仓改造的歌舞厅这时候刚开始热闹,破音响放着十年前的网络情歌。穿皮夹克的中年男人在门口收钱,见生面孔就凑过来耳语:"要不要介绍个毛妹?不过得加钱。"他身后阴影里确实站着个高挑的身影,亚麻色头发在霓虹灯下泛着灰蓝的光泽。
江风把隔夜的啤酒馊味吹进鼻腔,我想起去年在抚远口岸见过的俄罗斯商人。他们用生硬的中文比划着砍价,行李箱里塞满紫貂皮和伏特加。而现在某个地下室可能正藏着偷渡来的异国姑娘,像货架上的商品般任人挑选。
菜市场清晨的交易
凌晨四点的水产市场飘着鱼腥味,摊主们边刮鳞片边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。穿胶鞋的老主顾在装满鳕鱼的泡沫箱前蹲下,手指在冰块里摸索片刻,突然拎出个系着红绳的钥匙:"还是老地方?"卖鱼汉子头也不抬,沾满鱼鳞的手往东南边挥了挥。
顺着那个方向走到废弃的造船厂,生锈的铁门后藏着二十平米的隔间。叁个黑龙江大学的学生正在和浓妆女人讨价还价:"姐,我们仨凑的钱,能不能..."女人叼着烟清点钞票,突然把其中两张甩回去:"换真的,别拿练功券糊弄人。"窗台上积着厚厚的煤灰,把透进来的晨光染得浑浊。
穿校服的男孩蹲在锅炉房后面掉眼泪,手里攥着皱巴巴的两百块钱。他说是从妈妈打工的深圳寄来的生日红包,昨天被社会青年抢走了一半。抚远哪里找叁百块的爱情?他抹着脸嘟囔:"网吧包夜才十五块,剩下够买叁十碗麻辣烫呢。"
客运站候车厅的长椅上总躺着等夜班车的旅客。有个戴绒线帽的姑娘不断看手机,脚边的行李箱轮子坏了两个。她给不同号码发着语音:"明天到佳木斯,车费你先垫着。"突然有视频通话请求弹出,她慌张按掉,转而继续刷着同城交友软件。
江面的晨雾渐渐散开,早班渡轮拉响汽笛。摆摊卖苞米的大妈掀开蒸笼,白气腾起时遮住了对面宾馆闪烁的霓虹招牌。刚下夜班的女孩们叁叁两两走过,有个落在最后的突然回头,朝路过的货车司机比了个奇怪的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