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难耐地抵着小丫头

发布时间:2025-12-30 07:04:20 来源:原创内容

他难耐地抵着小丫头

老陈头蹲在自家门槛上,烟袋锅子吧嗒吧嗒响,眼睛却像钉子似的,死死钉在对门那扇掉了漆的木门上。门里,是他闺女小梅,还有那个城里来的、白净得扎眼的年轻后生。

说是来村里做社会调查的大学生,借住在老陈家隔壁的空屋。可自打他来了,小梅那丫头就跟丢了魂似的。老陈头心里那叫一个憋闷,像塞了团湿棉花,喘不上气。他瞧见那后生教小梅用手机查资料,两人的脑袋都快凑到一块儿去了;他听见小梅脆生生的笑声,那笑声以前是绕着自家院子转的,现在全飘到隔壁去了。

最让他火冒叁丈的是刚才。他去后山拾掇完菜地回来,隔着篱笆缝,就那么一眼——那后生站在屋檐下的阴影里,小梅端着碗绿豆汤递过去。不知怎么的,后生接碗时手指碰着了小梅的手背,小梅像被烫了似的缩回手,碗一斜,汤水洒了些出来。后生慌忙上前,两人一下子挨得极近,他的胳膊,似乎、好像、就那么“抵”在了小梅身后的门框上,把小丫头圈在了他和门板之间那么一小块地方。

老陈头的血“嗡”一下就冲到了天灵盖。那姿势,那距离,在他看来,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“压迫感”。什么大学生?分明是披着羊皮的狼!他当时就想抄起扁担冲过去,可脚底像生了根。他看见小梅的脸红了,但不是吓的,那低头抿嘴的模样……老陈头的心直往下沉。

这后生带来的,是一种他完全陌生、无法掌控的“影响力”。他不再是村里说一不二、闺女见了就乖乖听话的爹了。那后生嘴里那些新鲜词儿,手里那个能看世界的亮屏幕,甚至他那件普通的白衬衫,都像有着魔力,一点点把小梅从他身边拽走。老陈头感到了某种“威胁”,不是身体上的,而是更深处,对于“权威”,对于“拥有”,对于一个父亲守护了二十年的珍宝,正在被人轻轻撬动。

夜里,老陈头翻来覆去睡不着。他想起小梅她娘走得早,自己又当爹又当妈把丫头拉扯大。怕她磕着碰着,怕她上学受欺负,更怕她像村里有些姑娘一样,被外来人几句好话就骗了去。他这座沉默的山,为她挡了二十年风雨,如今却好像挡不住一阵从山外吹来的、带着陌生花香的风。

第二天一早,老陈头黑着脸拦住了正要出门的小梅。“往后,少往隔壁跑。”他硬邦邦地甩出一句。小梅愣住了,眼圈慢慢变红:“爸,人家林哥是好人,他在帮我查报考成人大学的资料……”

“资料?啥资料非得凑那么近看?”老陈头脱口而出,话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酸气和火药味,“我瞧他那样子就不正经!你懂啥?”

“您根本不讲理!”小梅的眼泪掉下来,一扭身跑了。老陈头举着烟袋杆子,手僵在半空。讲理?他心里的道理就是不能让闺女吃亏。可看着小梅的眼泪,他胸口那股横冲直撞的气,忽然就泄了,只剩下钝钝的疼。

过了晌午,老陈头看见那后生——小林,独自出了门,往村口河边去了。鬼使神差地,他也跟了过去。小林坐在河滩石头上,背影看着竟有点孤单。老陈头走过去,重重咳嗽一声。

小林回过头,连忙站起来:“陈叔。”眼神干净,带着点歉疚,没有老陈头想象中那种滑头或得意。老陈头一时不知该说啥,蹲下身,也摸了块石子,狠狠砸进河里。“咚”一声闷响。

“陈叔,”小林先开了口,声音很诚恳,“对不起,让您误会了。我敬重小梅妹妹的好学,绝没半点歪心思。昨天是我不小心……以后我一定注意分寸。”他顿了顿,“小梅很聪明,她应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。您保护她,我知道。但有时候,是不是也得……稍微松一松手?”

老陈头没吭声,只是看着河面被石子激起的涟漪,一圈圈荡开,慢慢平静。他这座山,或许真的太沉了?怕她被风吹走,就连同阳光也一起挡住了?那种强烈的、被“威胁”的感觉还在,但里面混进了别的东西。他不得不承认,这后生的话,和他眼里那份坦荡,像另一颗石子,投进了他心潭里。

那天晚饭时,饭桌格外安静。老陈头扒拉着饭,眼皮抬了抬,含糊地咕哝了一句:“那什么……查资料,就在咱家堂屋查,亮堂。”小梅猛地抬起头,眼睛里有光闪动。老陈头低下头,继续扒饭,耳根子有点热。他还没完全放下,那“难耐”的焦虑还在骨头缝里藏着,但堵着的那口气,好像终于找到了一条细细的缝,能微微地透一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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