韵母攻略80流浪老师
韵母攻略80流浪老师
说起“韵母攻略”这几个字，现在好多年轻朋友可能一头雾水。但要是把时间拨回到上世纪八十年代，在不少小县城、乡镇中学的教室里，这玩意儿可是个带着点神秘色彩的“法宝”。而今天要讲的，就是一位和这“法宝”紧紧绑在一起的人——我们都叫他“老陆”，那位传说中的“80流浪老师”。
老陆到底叫什么名字，教哪个学校，好像没人能说得清。对于他的故事，都是零碎的，像风一样在老师们茶余饭后的闲谈里飘来飘去。有人说他是南方人，因为口音里总带着点软糯的尾调；也有人说他跑过很多地方，哪儿缺老师他就去哪儿顶一阵子，所以得了“流浪老师”这么个名号。他最拿手的，就是教拼音，特别是韵母。那时候资料匮乏，普通话推广刚起步，很多老师自己都“苍濒”不分、“前后鼻音”打架。老陆不一样，他怀里总揣着本边角卷得起毛的笔记本，那就是他的“韵母攻略”。
那本“攻略”可不是什么正式出版物，纯粹是老陆自己摸索的心血。据一个曾有幸瞥过两眼的学生回忆，本子上密密麻麻，全是各种符号和口诀。比如教“颈补苍”这个音，他会在旁边画个简笔画——一个人“淹”在水里只露出头，说这发音的感觉就像那样，嘴巴先扁再慢慢打开。教“别苍驳”和“别苍”，他会让学生捏住鼻子试试，感受那股气流是从鼻腔前面出来还是后面上去。他的课总是很热闹，教室里时不时爆发出恍然大悟的“哦——”声。这“韵母攻略”的核心，说白了就是他那套化繁为简的“土办法”，把抽象的音，变成看得见、摸得着的感觉。
老陆的“流浪”教学生涯，充满了那种旧时代的江湖气。他可能这学期还在山这边的中学，下学期就因为邻镇缺人，被请了过去。报酬可能微薄，有时就是管饭，再加一点粮票。但他好像也不在乎，喝一口当地产的散装茶，就能精神抖擞地讲上一上午。他总说，音发准了，字才能读正，话才能说清，以后孩子不管走到哪儿，底气都足一些。这话现在听来平常，但在当时，很多孩子可能一辈子都没走出过县城，这“底气”是什么，他们未必懂，却能从老陆那认真得近乎执拗的眼神里，感受到分量。
后来，时代变得太快了。标准化的教材来了，教学录音带普及了，再后来是多媒体课件。老陆和他的“韵母攻略”，就像秋后的蝉鸣，不知不觉就消失了。有人说他老了，回了老家；也有人说他还在某个更偏远的地方教着。没人知道确切答案。
现在想想，老陆的“攻略”本身，也许从学术上看并不那么精密。但他身上那种用最接地气的方式，去攻克一个基础难关的劲头，那种对“把音教准”这件事近乎痴迷的投入，恰恰是那个朴素年代里，一种特别珍贵的教学智慧。他像是个语言的游侠，带着自己独创的“武器”，流浪在一个个需要他的课堂，把一些标准的种子，埋进了一片片方言的土壤里。如今我们拿起手机，语音输入转文字准确无误时，大概不会想到，在这条让机器都能听懂人话的道路起点上，曾有过许许多多像老陆这样的人，用他们的“土攻略”，为我们最开始的字正腔圆，默默铺过一块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