粗壮的公么怔服媳妇无套
粗壮的公么怔服媳妇无套
村里的老槐树下,闲话总是传得飞快。这几天,大伙儿嘴里念叨的,尽是根生家那点事儿。“听说了没?根生那公么,可真是怔住了他那新进门的媳妇!”“可不是嘛,硬邦邦的脾气,一点弯都不带转的,听说为着‘无套’那老规矩,差点把房顶都给掀喽!”
这“公么”,是咱们这儿的土话,就是公公。根生他爹,王大柱,人如其名,长得粗壮结实,性子也跟山里的石头似的,又硬又倔。早年间走南闯北,靠一身力气和认死理的脾气,倒也挣下些家业。如今老了,那股子“怔”劲儿,更是有增无减。怔,在这儿可不是发呆,是形容一个人固执、认准一条道走到黑,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股劲头。
新媳妇秀兰,是隔壁村考出去又回来的大学生,文文静静的,心里有主意。过门没多久,就为着家里种地的事儿,跟公么王大柱杠上了。秀兰琢磨着,现在都讲究科学种植,想引进点新品种,试试水肥一体化的法子,不用那么多老旧的套路。她嘴里说的“无套”,指的是种地不照搬老一套、不拘泥于旧框框。
这可捅了马蜂窝了。在王大柱看来,地里那些活儿,是他摸爬滚打几十年攒下的金科玉律,什么时节下种,哪块地该使什么肥,那都是有“套”数的。这“无套”?那不是胡闹嘛!他蹲在门槛上,吧嗒着旱烟,眉头拧成个疙瘩:“黄毛丫头懂个啥?我摸过的犁头比你走过的桥还多!这地,就得按老法子伺候,你那‘无套’,是糟践田地!”
秀兰不急不恼,倒了碗水放在公么脚边,轻声细语地解释:“爸,不是糟践。是试试看能不能省点力气,多收点成。就像您当年,不也是第一个在村里改用新式犁头的人吗?”这话,让王大柱喷出的烟圈顿了顿。他想起自己年轻那会儿,好像……也确实顶着老父亲的骂,倔强地换过新农具。
僵局,是在一个晌午打破的。秀兰没再多说,只是默默地在自家后院划出一小溜地,按照她的想法,捣鼓起了她的“无套”试验田。王大柱冷眼瞅着,鼻子里哼气,心里却像有只猫在抓挠。他忍不住,趁秀兰不在,背着手去那试验田边转悠,蹲下身,捏捏土,看看苗。苗子绿油油的,长势……好像还真不赖?
日子一天天过去,那溜试验田里的庄稼,模样越来越喜人。村里有技术员下来指导,瞧见了,还夸了几句,说这新法子用得对路。王大柱脸上有点挂不住了,心里那堵坚硬的墙,悄悄裂了道缝。他开始不那么坚决地反对了,有时甚至会“路过”田边,看似随意地嘟囔一句:“那边角上,土是不是有点板?”
秋收的时候,最见真章。秀兰那“无套”田里的收成,实实在在摆在了眼前,比照着老法子种的,愣是多出了一小截。王大柱盯着那金灿灿的谷粒,半天没说话。晚上饭桌上,他闷头扒完饭,搁下碗,像是下了很大决心,声音不大,却清清楚楚:“明年……东头那块地,你也照你的法子试试吧。”说完,也不看人,起身又蹲门口抽烟去了。但全家人都看见,他眉宇间那常年紧绷的“怔”色,好像松动了那么一些。
秀兰笑了,没多话,只是又给公么的茶杯续上了热水。这场由“无套”种地引发的家庭风波,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平息了。老槐树下的话题,也渐渐换了新篇。只是有人说起,王大柱最近偶尔也会跟老伙计们念叨:“有时候啊,小辈们的新‘套数’,兴许也有点道理……”这话里,少了些怔愣,多了点琢磨的意味。村里人都明白,那粗壮的公么,这回算是被媳妇那份沉静和实打实的成果,用一种温和却有力的方式,给“怔服”了。这“服”,不是压服,是心服,是老旧观念碰上新活法儿后,不得不发生的那点弯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