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教师4秽された教坛
牧教师4?秽された教坛
老陈把粉笔头轻轻搁在讲台的凹槽里,那凹槽被经年累月的粉笔灰染得有些发白。他拍了拍手上的灰,目光扫过台下。教室里安静得出奇,只有头顶老式吊扇发出“吱呀吱呀”的、有节奏的声响。这是他在这所乡镇中学执教的第叁十一个年头,这片叁尺讲台,他熟悉得如同自己的掌纹。
可最近,他觉得有些东西不太对劲。不是学生,学生还是那些眼睛亮晶晶的、或带着点青春期倔强的孩子。是那种……氛围。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薄膜,隔在了他和学生之间。起因,大概是上周那件事。
那天课间,他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教案,无意间瞥见前排两个男生飞快地把手机屏幕按灭,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、又带着点促狭的眼神。他直起身,没说什么。但后来,从别的老师那儿零星听到些传闻,说现在学生私下里流传着一些“奇怪的东西”,好像是什么外来的动画、游戏,里头有些角色,被安上了“教师”的名头,形象却……扭曲得厉害。
“牧教师……”老陈在心里默念着这个有点生硬的翻译词。牧者,引领也。师者,传道授业解惑也。这本该是沉甸甸的两个字。怎么到了某些虚拟的角落里,就变成了某种苍白、甚至被刻意“污秽”了的符号呢?他想不通。他只知道,自己这个实实在在的、会咳嗽、会沾满粉笔灰、会为学生成绩发愁的“教师”,似乎正被某种虚幻的、轻佻的“形象”悄悄覆盖、消解。
下午有一节作文课,题目是《我尊敬的人》。收上来的稿子里,有几个学生写了他。读着那些稚嫩却真诚的文字——“陈老师的手总是有粉笔灰”、“他讲题时眼睛会发光”——老陈心里那点郁结,稍稍化开了一些。但另一个学生的作文,让他刚舒展的眉头又拧了起来。那孩子写了他崇拜的一个“网络角色”,一个代号里带着“教师”二字,却行事乖张、造型夸张的虚拟人物。字里行间,满是对于那种“打破常规”、“颠覆感”的着迷。
放学后,老陈把那孩子留了下来。没有批评,只是聊了聊。他问孩子,你觉得“教师”核心该是什么?孩子支吾着,说不上来。老陈也没急着给答案,只是从抽屉里拿出一本边缘磨得起毛的相册,里面是他早年带过的学生合影,有考上大学的,有成了技术能手的,也有回到镇上开小店、踏踏实实过日子的。
“你看,”老陈指着那些面孔,“老师这个词啊,不在名头上,更不在那些花里胡哨的人设里。它在这儿——”他点点照片上那些笑容,“在日复一日的唠叨里,在你想放弃时推你的那一把里,甚至在你讨厌的、枯燥的公式和课文里。它可能不酷,但它是实的。”
孩子看着照片,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。老陈知道,一次谈话改变不了太多。那种来自虚拟世界的、充满感官刺激的“形象”冲刷力太强了,它们像一层油腻的浮彩,轻易就能涂抹在年轻懵懂的心智上。而真正的教育,是润物无声的渗透,是得用时间、用真心去一点点夯实的根基。这其中的价值消解,无声无息,却让人心惊。
夕阳把老陈的影子拉得很长,投在空荡荡的讲台上。他拿起黑板擦,开始仔细地擦去上一节课的板书。粉笔灰纷纷扬扬,在光柱里起舞。擦干净了,明天又会有新的字迹写上去。他想,这片“教坛”或许永远免不了被各种尘埃沾染,被外界芜杂的信息所“秽”。但只要站在这儿的人心里是透亮的,手上是实实在在的,总能一遍一遍地,把它擦出一个清白干净的底色来。这才是对抗那些虚浮“污染”最笨,也最有效的法子。
窗外传来学生打篮球的喧闹声,充满活力。老陈放下板擦,笑了笑。明天,还得继续讲课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