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惨叫破身丑
少女的尖叫
那声惨叫是从巷子深处传来的,又尖又利,像一把生锈的剪刀,猛地划破了夜晚黏稠的寂静。老陈正蹲在自家小卖部门口抽烟,手一抖,烟灰簌簌地落了一地。这声音他熟,又不熟。熟的是那种惊慌到极致的调子,不熟的是,这声音里夹杂着一种他从未听过的、近乎碎裂的绝望。
他腾地站起来,顺手抄起门边的旧扫帚,踌躇着往巷子那头挪了几步。路灯坏了一盏,光线半明半暗,把地上的水洼照得像个黑洞。惨叫过后,是死一样的沉寂,只剩下他自己的心跳,咚咚地撞着耳膜。
“谁啊?谁在那儿?”老陈喊了一嗓子,声音有点发虚,在空巷子里荡了荡,没个回音。他心里犯嘀咕,是野猫?还是哪家夫妻打架?可刚才那声音,分明是个年轻姑娘,带着股子没被生活磋磨过的清亮,如今那清亮全碎了。
他想起自家闺女,也是差不多的年纪,晚上出去跟同学聚会,这会儿还没回来。这么一想,腿肚子就更不听使唤了,非得去看个究竟。他攥紧了扫帚柄,那粗糙的木茬子硌着手心,给了他一点微不足道的勇气。
巷子拐角后面,是片废弃的拆迁地,碎砖烂瓦堆得老高。借着远处漏过来的一点微光,老陈瞧见地上好像蜷着个人影,小小的,一动不动。他头皮一阵发麻,赶紧摸出手机,屏幕的光惨白惨白的,照过去。
是个女孩。看着顶多十七八岁,衣衫凌乱,脸上糊着泪和泥,眼睛瞪得老大,空空洞洞地望着黑漆漆的天,身子还在不住地哆嗦。她身边散落着一个书包,几本书滑了出来,封皮被踩得脏污不堪。
“闺女?闺女你没事吧?”老陈赶紧蹲下,不敢碰她,只连声问。那女孩眼珠子缓缓转过来,看向他,嘴唇动了动,却没发出声音,只有牙齿格格打颤的响动。老陈看到她脖子上有几道刺目的红痕。
他立刻明白了,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他脱下自己的旧外套,轻轻盖在女孩身上,嘴里念叨着:“不怕,不怕啊,叔在这儿,没人能再伤害你了。”他手指哆嗦着按了报警电话,把事情磕磕巴巴地说清楚,地址重复了好几遍。
等待的每一秒都格外漫长。老陈蹲在女孩旁边,不敢离太远,也不敢靠太近。他听见女孩的呼吸声,又浅又急,像破了的风箱。忽然,她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压抑的呜咽,那声音比刚才的惨叫更让人心里发堵,那是种被硬生生摁回去的悲鸣。
“想哭就哭出来吧,”老陈哑着嗓子说,“哭出来,能好受点。”女孩没哭,只是把身体蜷缩得更紧,像只受伤的幼兽。老陈看着心里难受,别过脸去,望着巷口盼着警灯快点亮起来。这平常走惯了的老巷子,此刻却显得陌生又阴森,每一个暗角都仿佛藏着未散的恶意。
警笛声由远及近,红蓝光闪烁,撕开了夜幕。老陈这才长长地、缓缓地吐出一口气,一直憋在胸口的那块石头,好像松动了一点。他回头看看女孩,她还保持着那个姿势,但眼睛里,似乎有了一点微弱的光,正望向那越来越近的、象征着安全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