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和尚趴在小嫩尼身上丑苍诲
老和尚趴在小嫩尼身上
寺里的钟声敲过叁下，悠远绵长，穿过层层迭迭的香樟树叶，消散在暮色里。后院那间僻静的禅房，门虚掩着，透出一线昏黄的油灯光。
巡夜的僧人路过，无意间瞥了一眼，脚步猛地钉在原地。他看见德高望重的慧明老法师，正俯着身，一动不动地趴在刚入寺不久的小尼姑静尘身上。小尼姑仰面躺着，眼睛紧闭，脸色在灯下显得异常苍白。僧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，脑子里嗡的一声，各种骇人的念头纷至沓来。他几乎要惊呼出声，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。
老和尚的脊背弯得像一张弓，灰色的僧袍在微微起伏。他的手，那双枯瘦但稳如磐石的手，一只紧紧按在小尼姑的额头上，另一只，则死死掐着她的人中。汗水顺着他光亮的头顶和深刻的皱纹往下淌，滴落在小尼姑浅灰色的衣领上。他的嘴唇紧抿着，嘴角下撇，全副精神都凝在指尖，对门外有人窥视浑然不觉。
时间仿佛凝固了。油灯的灯芯“噼啪”爆出一个小小的灯花。就在这时，小尼姑静尘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细微的“嗬”声，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，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。她的眼神起初是涣散的，迷茫地看着上方老和尚焦急的脸，好一会儿才慢慢聚了焦。
“师……师父？”她的声音细若游丝。
老和尚紧绷的肩背瞬间松了下来，长长地、无声地舒了一口气。他松开手，慢慢直起腰，这才显出疲惫不堪的样子，踉跄了一下，扶住了旁边的禅床边缘。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，对门外已经完全呆住的巡夜僧摆了摆手，示意他进来帮忙。
原来，静尘傍晚时分在藏经阁整理经卷，高处的架子上一捆旧经卷突然滑落。她躲闪不及，被重重砸中了后脑，当时就晕厥了过去。恰巧慧明法师路过，发现她倒在尘埃里，怎么叫都没反应。老人家心里一急，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、僧尼之别，更等不及唤人来，用尽力气将她半拖半抱到最近的这间禅房，施行急救。他懂些医理，知道这种撞击后的昏厥，保持气道通畅、刺激穴位促醒是关键。情势紧急，那姿势，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，自然就有些骇人了。
巡夜僧赶忙上前，和老师父一起，将虚弱的小尼姑扶起，喂了些温水。静尘渐渐回过神来，明白了原委，苍白的脸上浮起羞愧和感激的红晕，挣扎着要起来礼谢。慧明法师却只是摇摇头，示意她好好休息。
“皮相之碍，怎能与性命相比。”老和尚的声音沙哑，却平静如水，“佛门讲的是慈悲为本，急救关头，心里若还横着个‘男女相’，那才是着了相，才是真正的修行不够。”
这话说得平淡，却让一旁的巡夜僧面红耳赤。他方才那一瞬间生起的诸多龌龊揣测，此刻在老师父坦荡的目光下，显得格外卑小。是了，自己眼里看到的是不堪的场景，而老师父心里装的，只有对一条年轻生命的全力护持。这何尝不是一种最实在的修行？真正的持戒，戒的是内心的邪念与分别，而非外在形式的刻板拘泥。
夜色完全笼罩了古寺。一场小小的风波，来得突然，去得也悄然。但它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，在知情的几人心里，漾开了不一样的涟漪。有些看上去惊世骇俗的画面，深处藏的，或许恰恰是最本真的善念与担当。而生活中许多的误会与惊诧，往往只是因为，我们离得太远，看得太浅。
禅房的油灯被拨亮了些，光晕温暖。慧明法师低声嘱咐巡夜僧去煎一副安神的药来，自己则坐在一旁的蒲团上，捻动着念珠，陪伴惊魂未定的弟子。窗外，月光清澈，洒在庭院里，一片澄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