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与禽窜辞窜0

发布时间:2025-12-31 10:36:01 来源:原创内容

人与禽窜辞窜0

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,每天清早,最先打破城市寂静的,往往不是车流人声,而是几声清亮的鸟鸣。它们就在窗外的树上,或者不知哪个屋檐下,自顾自地叫着。那一刻,你会不会突然愣一下,心里冒出个念头:这些扑腾着翅膀的小邻居,它们到底在想些什么?

我们人和鸟啊兽啊的,说起来都住在一块儿,可总觉得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。我们给它们分门别类,管它们叫“禽”叫“畜”,研究它们的习性,把它们关进笼子、赶上餐桌,或者捧进怀里当宝贝。这关系,复杂得很。

小时候在乡下,见过最生动的“共生关系”。天刚蒙蒙亮,公鸡就尽职尽责地打鸣。祖母撒一把谷子,鸡群就咯咯地围上来。黄昏时,它们自己知道回窝。那时候的禽,是“家”的一部分,是活的、有脾气的闹钟和伙伴。它们提供鸡蛋,我们提供庇护和食物,一种朴素的、看得见的交换。

后来到了城里,这种关系就变了味。禽类成了冷藏柜里分割整齐的塑料包装,干干净净,没有羽毛,也没有声音。我们和它们的联系,只剩下舌尖那一口滋味。偶尔在公园见到被人追着喂食的鸽子,肥嘟嘟的,飞起来都吃力,它们更像是城市的装饰品,或者移动的景点。那种原始的、带着泥土气的共生感,淡了,远了。

我常想,我们是不是太傲慢了点?总把自己放在高高的位置上去“定义”它们。给鸟儿戴上脚环追踪,给大熊猫装上定位项圈,我们想知道它们的一切。可有时候,知道的越多,反而越觉得隔阂。我们通过数据了解它们的迁徙路线,却再也听不懂它们叫声里的情绪;我们保护它们的种群数量,却可能失去了和单个生命对视时的那份触动。

这让我想起观鸟的人。他们举着望远镜,可以安静地待上好几个小时,就为了等一只罕见的鸟掠过。那一刻,没有征服,没有利用,只有纯粹的“看见”和“欣赏”。那是一种平等的凝视,人暂时收起了自己的聪明劲儿,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,去赞叹另一种生命形态的精彩。这种单纯的“生命凝视”,在今天显得特别珍贵。

当然,我不是说我们就该回到原始状态。社会总要发展,食物链的关系也客观存在。但或许,我们可以在心里给它们腾出一点不一样的位置。比如,吃一只鸡的时候,能不能少一点浪费,带着点对生命的敬意?看到窗台上的麻雀,能不能别急着赶走,而是留一点米粒?我们制定的那些保护规则,能不能不只从人的利益出发,也真正考虑一下它们的生存习性?

说到底,人和禽,乃至和整个自然,处得好不好,关键可能就在那个“度”上。是一个寻找“平衡支点”的漫长过程。既要满足我们生存发展的需要,又不能把那点最初的敬畏和怜悯给弄丢了。这个平衡点在哪里呢?没人能给出标准答案。它可能就在你决定不吃那条受保护的鱼的时候,在你给受伤的野鸟做个简单包扎的时候,在你看着夕阳下一群归鸟出神的那一刻。

下次再听到鸟叫,不妨多听几秒。那不只是噪音,那是另一个世界发来的、我们曾经能懂却渐渐生疏了的电报。试着解读它,或许,我们也能重新找到自己在自然中的那个恰当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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