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大又粗一级片
又大又粗一级片
老李最近有点烦。不是为别的,就为他那上初中的儿子。这小子,最近老躲在自己屋里,门关得紧紧的,喊他吃饭都得敲半天。有天晚上,老李起夜,路过儿子房门,从门缝底下透出的光里,看见里头人影晃动,还有压低了的、窸窸窣窣的动静。老李心里咯噔一下,脑子里瞬间冒出几个词:又大,又粗,一级片。这几个字眼儿,像几块烧红的烙铁,烫得他心慌。
他年轻时,录像厅时代,这些词儿是贴在那种油腻腻、黑黢黢的小门脸上的招牌,充满了粗粝的、直白的诱惑。那时候,这些内容是藏在社会角落里的“暗流”,得偷偷摸摸地找。可现在呢?老李叹了口气,摸出自己那智能手机,屏幕一亮,五花八门的信息就涌过来。他想,这东西,现在是不是就藏在儿子那块更亮、更薄的屏幕后面?像无声的潮水,随时准备漫过堤坝。
他没直接冲进去。老李是个钳工,手稳,心也细。他知道,硬碰硬,只会把儿子推到更远的地方。他想起自己小时候,第一次在同学家看到一本皱巴巴的《生理卫生》插图时,那种面红耳赤又忍不住偷看的心情。时代变了,载体从泛黄的书页变成了高清的流媒体,但孩子心里那份懵懂的好奇,大概没变。问题的关键,或许不在于那“内容”本身有多“大”多“粗”,而在于它来得太容易,太没有缓冲,劈头盖脸,一下子就把还没准备好的心智给淹了。
过了两天,周末,老李叫上儿子,说车链子有点松,让他帮忙打下手。车库里头,满是机油和金属的味道。爷俩蹲在那儿,老李递扳手,儿子扶着车轮。有一搭没一搭地聊,从篮球赛聊到学校的新食堂。老李手上没停,状似随意地开了口:“我们那会儿,看个武侠片都得挤破头。现在你们爽啊,想看啥,手指头一点就行。”
儿子没吭声,只是手上的动作顿了顿。老李继续说:“方便是方便。可好东西坏东西,都混在一块儿端上来。就像这机油,用对了地方是润滑,弄一手,可就脏了,还难洗。”他停下敲打的锤子,看了儿子一眼,“有些玩意儿,标题起得吓人,什么‘又大又粗’,其实就是个噱头,里头要么是空的,要么是脏的。看多了,脑子容易糊住,觉得人和人之间,就剩那点简单粗暴的东西了。其实哪是啊。”
儿子低着头,耳朵尖有点红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老李知道,话不用再多。他点到为止,把话题又绕回了篮球上。那天之后,儿子关门的次数好像少了些,有时甚至不关门,大大方方地在书桌前写作业。老李心里那块石头,稍微落了地。他想,这大概就像治水,光堵不行,得疏。你得告诉他真正的河流在哪,是什么样子,他才不会轻易被路边一滩浑水吸引。
后来有一次,老李在客厅看一部老电影,讲父子情的。儿子出来倒水,站着看了一会儿,竟然坐了下来,一起看到结束。片子节奏很慢,没什么刺激的画面,但人物的情感很细腻。看完,儿子忽然说:“爸,这片子……挺实在的。”老李心里一暖,点了点头。他知道,儿子开始能分辨,什么是浮在表面的感官刺激,什么是沉在底下的人生滋味了。这比什么都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