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棱喝茶新茶嫩茶,穆棱品茗新芽鲜叶
清晨的穆棱河边飘着薄雾，水汽裹着茶香顺着青石板路慢慢爬升，敲开一扇扇木格窗。老茶客们眯着眼深吸一口气，就知道茶厂又开始烘新茶了。
张家茶坊的第叁代传人张叔正在院里忙活，竹匾里摊着的嫩芽还带着露水。“这批头采的穆棱喝茶新茶嫩茶啊，就得赶在太阳完全出来前完成萎凋。”他边说边翻动茶叶，动作轻得像在给婴儿盖被子。去年霜降得晚，茶树多攒了半个月的养分，今年这茶味特别足。
茶香里的老手艺
隔壁李奶奶端着搪瓷杯来串门，杯里泡的正是刚炒好的雨前茶。她吹开浮着的两片叶子：“咱穆棱人喝茶不讲究那些花架子，但新茶老茶得分清楚。像这穆棱品茗新芽鲜叶，水温和时间差一点都不行。”她记得小时候跟着爷爷去茶山，采茶人腰挎竹篓，指尖在茶树顶端轻轻一掐，那动作快得就像蜻蜓点水。
现在机器能代替部分手工，可张叔坚持亲手炒制头批春茶。铁锅温度烧到八成，茶叶下锅时那声“刺啦”响，在他听来比什么音乐都动人。“茶叶在锅里会说话，”他手掌悬在锅上感受温度，“要是火候过了，它就叫得凄惨；火候正好时，那是舒服的叹息。”
茶坊西墙挂着二十年前的照片，那时茶山还没修观光步道。现在年轻人回来，把老手艺拍成短视频，配上文字“原来爷爷泡的茶真有歌词里说的味道”。
王家的高中生周末来当义工，她说同学间最近流行互相赠送手工茶包。“比奶茶健康多了，而且这是咱们穆棱自己的味道。”她熟练地把茶叶装进棉纸袋，扎口的动作已经很有模样。
暮色渐浓时，张叔泡了今年第一壶新茶。茶汤是浅浅的黄绿色，他先不喝，只是看着杯中缓缓舒展的叶子。“这片土地真有意思，同样的茶树，换个山坡种，味道就不同。就像人，在这穆棱喝茶新茶嫩茶里，总能找到自己最喜欢的那一味。”
茶香飘出院子，混进晚炊的烟火气里。几个老茶友不请自来，自己找凳子坐下。没人多说话，只是安静地看着杯中茶叶起起落落。这份穆棱品茗新芽鲜叶的滋味，已然融进了小城绵长的日常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