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啊哈嗯啊哈好大
嗯啊哈嗯啊哈好大
你听，这声音是不是有点儿耳熟？大清早的，楼上装修的电钻就开始了它一天的“演唱”，嗯啊哈嗯啊哈，那动静，穿透力十足，直往你脑仁里钻。隔壁邻居家的小孩练琴，正跟一段高难度曲子较劲，断断续续的，也是嗯嗯啊啊，带着点儿不服输的倔强。还有窗外那赶工的工地，打桩机一下一下，闷闷地夯在地上，震得窗玻璃嗡嗡响。这些声音混在一块儿，成了城市早晨独特的背景音。
你说烦不烦？确实有点。可有时候静下来一想，这“好大”的噪音里头，其实裹着生活的劲儿。那电钻声背后，是一户人家对崭新生活的期待，虽然过程闹腾了点儿。那磕磕绊绊的琴声里，藏着一个孩子的坚持，也许明天就能流畅成曲。还有那工地的轰鸣，是在催生着又一片新的楼宇，新的家园。这么一想，那些简单粗粝的“嗯啊哈”，好像就不只是噪音了，它们成了某种笨拙却真实的生长记号。
这让我想起小时候在乡下，那声音才是真的“好大”。夏天午后，知了拼了命地叫，那声音浓得像化不开的糖浆，铺天盖地。田里的青蛙也不甘示弱，呱呱地应和着。那时觉得吵，现在隔着记忆往回听，却品出了一股子生命力的茂盛。那种“大”声音，是自然的，毫不掩饰的，带着泥土和阳光的气味。
现在咱们的日子呢，很多声音变“小”了。敲键盘是轻轻的嗒嗒声，手机提示音是精心设计过的短旋律，连交流都常常化成了屏幕上安静的字符。方便是方便了，可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。偶尔听到那些不加修饰的、甚至有点恼人的“大动静”，反而会觉得一种奇异的踏实。它提醒你，生活不是永远平滑无声的，它有毛边，有磕碰，有使足了力气时忍不住发出的那些“嗯啊哈”。
所以啊，下次再被什么“好大”的声音打扰时，或许可以先别急着皱眉头。试着去听听那声音背后的东西。快递小哥急促的脚步声，是不是意味着你期盼的礼物到了？菜市场里鼎沸的人声和摊主的吆喝，那不就是热腾腾的市井烟火气嘛。这些声音共同构成了我们生活的真实质感，粗糙，响亮，生机勃勃。
生活嘛，本来就不是一首永远轻柔的背景乐。它是一部交响乐，有轻柔的弦乐，也得有嘹亮的铜管，甚至少不了那些打击乐冷不丁冒出来、吓你一跳的“咚锵”声。那些“嗯啊哈嗯啊哈”的片段，就是生活里最不加掩饰的原生力量。它可能不够悦耳，但绝对真实，绝对有劲儿。
这么听着，想着，窗外工地的声音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。它一声一声，像是在给这座城市的生长打着拍子。而我们，就在这各种各样的声音里，过着自己或安静、或喧闹的日子，体会着那份独属于自己的生活韵律。这感觉，其实也不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