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小满红脸流白色口水
姬小满红脸流白色口水
这事儿说起来挺逗的。我们村的姬小满,那可是个出了名的壮实小伙子,平时挑两桶水走山路都不带喘的。可那天晌午,他蹲在自家院门口那棵老槐树下,一张脸涨得跟秋后的高粱似的,红得发紫,嘴角还挂着一溜儿白色的口水,滴滴答答的,看着怪吓人。
最先发现的是隔壁张婶。她端着碗正扒拉午饭呢,一抬眼瞧见这光景,吓得筷子都掉了。“哎哟我的天!小满!你这是咋啦?”张婶嗓门大,这一喊,左邻右舍都探出了脑袋。不一会儿,老槐树下就围了一圈人。大家指指点点,议论纷纷。有说是不是中了邪,有说是急火攻心,还有眼尖的老头儿眯着眼看了半天,嘀咕了一句:“这白沫子……咋瞧着像皂角水泡泡?”
姬小满呢?他倒是想说话,可一张嘴,那白色的口水流得更欢了,只能“唔唔”地比划,脸红脖子粗,急得直跺脚。他越急,脸就越红,那“口水”就流得越厉害。这场景,又滑稽,又让人揪心。
原来啊,根子出在早上。姬小满他娘给他煮了一海碗热腾腾的豆腐脑,又撒了一大把辣椒面,说是早上吃辣,一天精神。小满实诚,呼噜呼噜全灌下去了。那豆腐脑是真烫,辣也是真辣,吃得他从嗓子眼到胃里都像烧了把火。吃完没过半个时辰,他就觉得嘴里不对劲,又苦又涩,还泛着一股子奇怪的碱味儿。
他想着可能是辣着了,得喝点凉的压一压。一转身,看见灶台上放着半碗清水,想也没想,端起来“咕咚”就是一大口。这下可坏了!那哪里是清水,是他娘用来洗油腻碗筷的碱水,还没来得及倒掉呢!碱水一进嘴,那股刺激劲儿,简直没法形容。小满当时就觉得舌头麻了,嘴里像炸开了锅,又像是塞了一团火热的沙子。
他“呸呸”地往外吐,可那碱水的味道已经渗进去了。嘴里开始不受控制地分泌口水,混合着残留的碱,还有早上那豆腐脑的渣渣,就变成了这泛着白色的泡沫。他越想把它咽下去或者吐干净,那反应就越剧烈。再加上被这么多人围着看,他又臊又急,血气往头上涌,脸可不就红成了关公嘛!这碱水残留引起的口腔反应,可真把他折腾得够呛。
后来还是村里老赤脚医生赵爷被请了来。赵爷扒开小满的嘴看了看,又闻了闻味道,眉头一皱:“你个傻小子!这是喝了生碱水了吧?烧得口腔黏膜都起反应了,能不冒白沫子吗?赶紧的,去弄点淡醋来漱口,中和一下!”
小满他娘这才一拍大腿,想起灶台上那碗“水”,慌里慌张跑去倒了半碗醋来。小满含着醋漱了几遍,那股子麻涩和烧灼感才慢慢退下去,白色的口水总算不流了。脸上的红潮,也随着尴尬和紧张的消退,渐渐恢复了正常。他站在那儿,耷拉着脑袋,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,刚才那副吓人的模样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一场虚惊,就这么散了。不过打那以后,姬小满落下了个毛病——喝水之前,总要凑到鼻子底下闻一闻,确认再叁才敢下口。村里人也多了个茶余饭后的谈资:“瞧见没,做事不能像小满那样毛毛躁躁的,看着像清水的东西,未必就能喝。这误食碱水的教训,可得记牢喽。”
如今你再见到姬小满,要是拿这事儿打趣他,他准会嘿嘿一笑,摸摸后脑勺:“别提了别提了,那滋味,这辈子忘不了!脸丢大了,也算买个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