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乐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,火车站后街的小巷弄

发布时间:2025-11-06 05:46:10 来源:原创内容

长乐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,我每天下班都要穿过。说它是小巷弄,其实更像是一条被城市遗忘的缝隙,窄得只容得下两个人并肩走。白天的喧嚣到了这里,仿佛被两旁的旧墙吸走了大半,只剩下从居民楼里飘出来的炒菜声和电视声。

巷子口永远坐着几位老人,像是长在那里的几尊石像。其中一位总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,我管他叫老陈。混熟了之后,有天我递了根烟,他眯着眼接过,忽然说:“你晓得吗?三十年前,这里可没有长乐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。” 他吐着烟圈,手指向我们现在站的柏油路,“这儿以前是片农田,蛙声比火车的汽笛还响。”

时间的褶皱

老陈的话像把钥匙,打开了这条巷子的另一幅模样。他说,最早这里都是低矮的瓦房,火车站建成后,才慢慢有了这些挤挤挨挨的楼房。“那时候的火车站后街的小巷弄啊,”他顿了顿,仿佛在咀嚼这个称呼,“可热闹了,卖早点的、补鞋的、剃头的,全挤在这叁米宽的地方。哪像现在,安静得只剩下我们这几个老家伙。”

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墙角的青苔很厚,有些墙皮脱落后,露出里面不同年代的砖块,红的、灰的,层层迭迭,像一本被翻烂了的旧书。偶尔能看到墙上有模糊的红色标语,字体是几十年前的样式,内容已经看不清了,只剩下一点颜色的倔强。

巷子中段有家理发店,老师傅还在用那种手动推子,咔嚓咔嚓的声音很有节奏。我问他为什么不搬走,他一边给我围上布,一边说:“搬?能搬去哪?我在这条火车站后街的小巷弄里剪了四十年头,客人的白头发都是我一根一根剪出来的。” 镜子旁边贴满了泛黄的照片,记录着不同年代的发型,也记录着在这里停留过的一张张年轻面孔。

住在巷尾的李阿姨,是另一种风景。她总是在下午四点半准时出现,拎着个小马扎,坐在自家门口摘菜。她说她女儿在南方成了家,叁番五次叫她过去。“大城市的高楼啊,关上门谁也不认识谁。咱们这儿多好,”她抓起一把豆角,“喊一嗓子,隔壁就能递棵葱过来。”

不过,变化还是悄悄发生了。去年巷子口开了家便利店,明亮的灯光把半个巷子都照亮了。年轻人开始往外走,就像我这样,每天穿过这条长乐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,从慢节奏走进快节奏,再从快节奏走回慢节奏。而老陈他们说,这里快要拆迁了,规划图就贴在居委会的公告栏上。

现在每次走过,我都会多看一眼。我知道,总有一天,这条巷子会变成记忆里的东西。但那些嵌在墙缝里的家常话,留在石板路上的脚印,还有老陈们的故事,大概会跟着火车的汽笛声,飘得很远很远。这条长乐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,它不只是一条路,更像是这座城市呼吸的缝隙,藏着最真实的人间烟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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