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城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200元海城情缘故事
深夜的海城火车站,候车厅的塑料座椅被体温焐得发亮。我盯着手机钱包里仅剩的237.5元数字,听见隔壁便利店飘来茶叶蛋的香味。这时有个穿水蓝色连衣裙的姑娘坐到我旁边,她耳垂上挂着的珍珠耳环在日光灯下泛着柔和的光。
“能借我二十块吗?”她突然开口,“买回程票差这些。”我愣了下,解锁手机时指尖发颤。扫码转账的瞬间,她凑过来看屏幕,发梢扫过我手腕:“你也住工人新村?我请你吃碗馄饨当谢礼。”
200元能做什么
老街馄饨店的灶台冒着白汽,她用木勺轻轻搅动锅里的馄饨:“今天本来要去见网友,结果发现对方同时约了叁个姑娘。”我捏着找回的180元纸币,看她把紫菜撕成小片放进碗里。她说在海城服装厂做质检,流水线上永远有缝歪的领口和钉反的纽扣。200块钱的爱情在这个城市里,不过是两条流水线女工一天的工资,或者批发市场叁件连衣裙的进价。
第二周末她带我去江边废弃的造船厂,生锈的龙门吊投下十字架般的阴影。我们从铁丝网破洞钻进去,她指着褪色的安全生产标语说:“我爸妈当年就在这里认识。”船坞里的积水映着晚霞,她突然哼起童谣,调子带着本地方言的糯软。我数着钱包里的零钱,刚好够买两张电影票。
珍珠耳环的来历
那场夜场电影我们包了场,空调冷气太足,她借了我的外套披着。荧幕光照亮她侧脸时,我发现她在哭。散场后沿着凌晨的街道走了很久,她突然说起那对珍珠耳环:“妈妈留下的,说要是遇到肯分我半张床的人,就送一只当信物。”说着真的摘下一只放进我衬衫口袋,小粒珍珠带着体温硌在胸口。
后来我们总在周末凑钱约会。纺织厂仓库后的夹竹桃丛,十块钱能坐整天的环城巴士,还有菜市场收摊前五毛钱一个的处理水果。200元海城情缘故事就像她用边角料缝的拼布钱包,针脚歪斜却结实。有回在旧书摊发现本《海城民俗志》,她盯着其中一页出神——上面写着老船厂工人在龙门吊下举行婚礼的旧俗。
八月最热那天,她攥着两张去南方的火车票来找我,眼里的光比耳环还亮。而我刚收到老家寄来的诊断书,薄薄一张纸比铁还沉。现在经过馄饨店时,我总在看手机转账记录里那个20元记录。它永远停留在待收款状态,像船坞里那滩晒不干的积水。
昨晚路过亮着霓虹的珠宝店,橱窗里陈列出新款珍珠首饰。我隔着玻璃看了很久,终于明白她妈妈为什么选择珍珠——这种由痛苦孕育的结晶,时间久了会泛黄,但擦一擦还能还原温润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