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大兔子抖来抖去又软又水
两个大兔子抖来抖去又软又水
你说这标题，是不是让人浮想联翩？先别急着想歪，我说的可不是别的，是实实在在、热气腾腾的——刚出笼的大白馒头！
嘿，您还别笑。就今儿早上，街角那家老面铺子，老师傅一掀开蒸笼盖子，嚯！那阵白茫茫的热气“呼”地一下扑出来，里头躺着的，可不就是一对儿胖墩墩、圆乎乎的大白馒头么？蒸得极好，蓬松得像是要飞起来，表皮光溜溜的，透着那么一股子玉似的润。热气一烘，它们就在笼屉上微微地、颤巍巍地抖动着，活像两只被惊着了的大白兔子，挨在一块儿，又软，瞧着又水灵。那景象，一下子就把我的馋虫给勾出来了。
我总觉着，这吃食里头，是有大学问的。就说这馒头，看起来简单，无非是面粉、水、酵母，可要做出那份“抖来抖去又软又水”的活泛劲儿，那可真得靠老师傅的手艺和那份“老面”的灵魂。这“老面”啊，就是上次发面留下的一块面头，像个传家宝似的，一代代面菌在里面养着，带着时间的味道。用它发出来的面，有种特别的劲道和麦香，不是那种工业酵母一蹴而就的虚胖。这大概就是一种传承吧，食物的传承，总带着点儿温度。
老师傅的手，粗粝得像老树皮，可揉起面来，那叫一个温柔。面团在他手里反复折迭、按压，像是在给它按摩，让它筋骨舒展。他说，这揉面讲究个“叁光”：手光、盆光、面光。揉到位了，面团才有生命力，蒸出来才有那种弹性的口感。醒发的时候更是急不得，得看着它一点点“长”大，充满呼吸的孔隙。这整个过程的耐心，本身就是一种对食物的尊重。
等上了笼，大火催着，水汽蒸腾，那面团就在氤氲里完成了最后的蜕变。出锅那一刻，是最动人的。你看它们，不再是呆板的面团，而成了有生命的、颤巍巍的“活物”。你轻轻按一下，它慢悠悠地回弹，留下一个浅浅的窝，很快又平复如初。那份软，不是塌陷的软，是充满支撑力的、带着呼吸感的柔软。掰开一看，里面的气孔细密而均匀，像是最好的海绵，也像蜂巢，藏着麦子最朴实的甜香。
捧着这么一个热乎的大白馒头，根本不用什么山珍海味来配。狠狠咬上一口，牙齿陷进那极致的柔软里，微微的弹力在唇齿间抵抗，随后便是纯粹的、踏实的麦香在口中化开。嚼着嚼着，一丝天然的甘甜就泛了上来。这味道，扎实，妥帖，能一下子落到胃里，暖到心里去。这或许就是食物最本真的力量，它不张扬，却最能抚慰人心。
现在市面上花样多了，什么奶油馒头、红糖馒头、杂粮馒头。可我心里头，还是最惦记这一口最纯粹的老面大白馒头。它没那么花哨，但它有筋骨，有麦魂，有那股子经过时间发酵的、厚实的香气。它抖抖颤颤的模样，是火候与手艺恰到好处的证明；它又软又水的口感，是食材与匠心最直接的对话。
有时候想想，我们追求的生活滋味，或许也不过如此。不必总是浓油赤酱、轰轰烈烈，像那对刚出笼的“大兔子”一样，有着最朴素的原料，经过用心的酝酿，呈现出一种饱满而温暖的生命力，抖擞着热气，柔软而又有韧性。能让人在平凡的一餐里，尝到扎实的满足，这大概就足够了。您说，是不是这个理儿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