泸州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泸州周边五百元的情感故事
泸州城边上有条老巷子,总飘着酒糟味儿。巷口王阿姨开的小面馆,五块钱能买一大碗。我常在那儿碰见老陈,他总坐最里边的位置,面前摆着半杯散装白酒。
有天下午叁点,面馆没什么人。老陈突然敲了敲我的桌子:“小伙子,给你讲个五百块钱的故事?”他眼睛浑浊,却闪着光。那是2003年,他在泸州南边的工地当水泥工。有回去镇上赶集,看见个卖竹编的姑娘蹲在路边,面前摆着个纸板——"筹学费,五百元"。
那个秋天的竹蝴蝶
姑娘叫小婉,在县里读高叁。老陈掏遍所有口袋,总共叁百七十二块五。他跑回工地找工友借,等人折返时集市都快散了。小婉还蹲在原地,膝盖上放着英语课本。“给你凑齐了。”老陈把皱巴巴的钞票递过去时,手都在抖。那是他两个月烟钱。小婉抽出一张作业纸,笨拙地编了只竹蝴蝶塞给他:“等我考上大学,一定还你。”
后来呢?我忍不住问。老陈抿了口白酒:“后来她真考到泸州医学院了。”那些年,小婉偶尔会来工地给他送些家里腌的咸菜,顺便汇报成绩。有回下大雨,她撑着破伞在工棚外站了两小时,就为告诉他考了全班第叁。老陈说着掏出个铁盒,里面躺着那只发黄的竹蝴蝶。
这种泸州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现在听着像天方夜谭。可老陈说,那五百块就像种子,在贫瘠岁月里硬生生开出花来。小婉毕业前晚,找到在码头卸货的老陈:“陈哥,我还你钱。”老陈把烟头摁灭:“要不...别还了?”
江边的约定
他们在长江边坐到天亮。小婉说等当上医生就结婚,老陈低头算着聘礼还差多少。谁知第二年春天,小婉被学校推荐去省城进修。临走那天,老陈把攒的八百块钱塞进她背包侧袋,躲在站台柱子后看她上车。
“后来她留在省医院了。”老陈转动着酒杯。我心头一紧:“那你们...”他忽然笑起来:“她孩子去年考大学了,认我当干爹。”每月老陈还能收到从省城寄来的药酒,小婉在信里永远写那句:“哥,少喝点散装酒。”
面馆的吊扇吱呀作响。我忽然明白,有些泸州周边五百元的情感故事,早就不需要结局。就像老陈铁盒里的竹蝴蝶,虽然翅膀脆了,可当初编它的人,还记着那个雨天借出的五百块钱。王阿姨过来续茶时嘀咕:“每回讲这事,老陈都能多喝二两。”
黄昏的光斜照进店面,老陈起身拍拍裤子。他还要去幼儿园接干外孙,孩子大名里带着“婉”字。走出巷子时,江风裹着酒香吹过来,我突然觉得这五百块钱的爱情,在泸州附近飘了二十年,还没散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