催眠部队美母+下
催眠部队美母+下
上回说到，李明发现他那看似平凡的母亲，竟可能是传闻中“心灵战”部队的核心成员，代号“织梦者”。那份泛黄的档案，像一块烧红的炭，烫得他坐立难安。
他决定，必须再试探一次。周末晚饭时，电视里正播着一部老套的谍战片。李明装作漫不经心，舀了一勺汤，语气随意得像聊天气：“妈，你听说过‘织梦者’吗？这代号，还挺有诗意。”他说完，没敢抬头，只盯着汤勺里晃动的油花。
屋子里忽然就静了。只有电视里传来虚假的枪炮声。时间，好像被拉长了好几秒。
“织梦者……”母亲重复了一遍，声音很轻，听不出情绪。她放下筷子，那轻微的“嗒”一声，在李明听来却格外清晰。“你从哪儿看到这个词的？”她问，目光平静地落在李明脸上。可李明觉得，那目光里好像有东西，细细的，密密的，像网。
“就……网上瞎看的。”李明喉咙有些发干，“说是以前什么特殊部队，会用些特别的手段。”
母亲笑了，是那种常见的、温和的笑。她夹了块排骨放到李明碗里。“网上真真假假的东西太多。不过，”她顿了顿，像在回忆什么久远的事，“要是说起心理引导，妈倒确实懂一点。那会儿在文工团，有些战士失眠严重，或者战斗后精神紧张，我们就用一些方法，帮他们放松，引导情绪……这算不算，你说的特别手段？”
她的话说得滴水不漏，把那个惊心动魄的代号，轻巧地包裹进了“文工团慰问”的寻常外衣里。可李明捕捉到了那个词——“引导”。档案里反复提及的，正是对意识精准的“引导”与“植入”。
疑团非但没解开，反而像滚雪球，越滚越大。母亲越是平静淡然，李明越是觉得，平静之下，深不见底。
几天后，李明在书房角落一个旧皮箱里，又有了发现。箱底压着个硬壳笔记本，翻开，里面不是文字，而是一页页复杂精密的……图案。像是某种几何纹路与脑波曲线的混合体，旁边标注着极小、极专业的术语：“α波强化序列”、“情境锚定点构建图谱”。这绝不是普通的笔记。
就在他对着图谱发愣时，母亲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：“找到什么宝贝了？”
李明吓得一激灵，笔记本脱手掉在地上。母亲弯腰捡起，用手轻轻拂去封面的灰，动作有些慢。她看着本子，良久，叹了口气。那叹息里，有太多李明读不懂的东西。
“这可不是宝贝，”母亲坐下来，摩挲着笔记本的边缘，“是‘工具’，也是‘责任’。”她第一次，没有否认，也没有用文工团的故事来搪塞。“那时候，我们需要最快的速度，让最勇敢的战士克服本能恐惧，让最疲惫的头脑恢复绝对专注。常规训练做不到，我们就寻找……别的路径。”
“所以，档案是真的？您真的能……‘修改’别人的想法？”李明问得有些艰难。
“不是修改。”母亲摇头，目光投向窗外，变得悠远，“是唤醒，是加固。人心像一片海，我们只是帮助航行的人，看清自己本来就有的灯塔。那些最坚定的信念，最深层的力量，本就存在。我们做的，是拂去迷雾。”她提到了“深层意识”，这个词从她口中说出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。
“那……对我用过吗？”这个问题，李明憋了很久。
母亲转过头，看着他，眼神复杂。有温柔，有愧疚，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。“每个母亲，不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影响孩子吗？话语，眼神，拥抱……我只是，可能比普通人更清楚这些‘方式’背后的原理。”她轻轻合上笔记本，“但它有严格的准则，最重要的一条，就是绝不能对至亲使用，更不能为私欲使用。意识的世界，有一条绝对不能跨过的线。”
她把笔记本放回皮箱，咔哒一声锁上。“这些东西，都过去了。现在，妈只是个盼着你好好吃饭、早点睡觉的普通老太太。”她拍拍李明的肩，走回厨房。锅碗瓢盆的声音很快响起，带着人间烟火气的踏实。
李明站在原地，心里翻江倒海。母亲承认了，却又没完全承认。她展示了冰山的一角，更大的部分，依然隐藏在平静的生活之海下面。那些图谱，那些术语，那个代号“织梦者”……她究竟曾唤醒或加固过什么？又曾为谁，拂去意识的迷雾？
他看着母亲在厨房忙碌的背影，那么熟悉，此刻却又笼罩着一层陌生的光晕。他知道，自己可能永远无法知道全部真相。有些故事，注定只属于那片深沉的夜色，以及夜色中，沉默的星辰。而他能触碰到的，永远是清晨归来后，那双为他盛粥的、温暖而寻常的手。
秘密依然存在，但似乎，不那么重要了。他走进厨房，说了句：“妈，我来帮你洗碗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