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抽烟10次被公内躺电影
夫抽烟10次被公内躺电影
老张这人吧，没啥别的爱好，就喜欢下班后窝在客厅沙发里，点上一支烟，看部老电影。用他的话说，这叫“神仙日子”。可这神仙日子，最近算是彻底到头了。
事情得从上个月说起。他家那口子，我们喊李姐的，不知道从哪看了篇养生文章，说是二手烟危害比抽烟的还大。这下可好，家里立马颁布了“禁烟令”。老张那点爱好，从客厅被赶到了阳台，又从阳台被赶到了楼道。最后，他只剩一个去处——公共厕所。没错，就是他们单元楼里那个有点年头的公共厕所。
你别说，老张还挺会苦中作乐。他发现，公厕那扇小窗户正对着楼下便利店，信号居然不错。于是，他的“观影圣地”就这么转移了。手机支架一支，耳机一戴，烟雾缭绕中，一部老片子就开始放。这成了他一天里，最隐秘也最自在的十分钟。
可这“自在”没持续多久。大概在第十次吧，老张正看到《英雄本色》里小马哥点钞票的经典镜头，自己嘴里也叼着烟，整个人沉浸在那种江湖义气里。突然，“哐当”一声，厕所那不太灵光的木门被猛地推开了。进来的是楼下的刘大爷，估计是晚上吃咸了，着急。
门一开，好嘛，那场面可就尴尬了。老张半靠在墙角，手机亮着，烟头明灭，电影里的枪声和他嘴里的烟，一起定格在刘大爷眼前。刘大爷先是一愣，接着眼神从疑惑变成了然，甚至还带点……同情？他啥也没说，解决了内急，临走拍拍老张肩膀：“老张啊，这片子……搁这儿看，味儿不对啊。”
就这一下，老张那点“隐秘的快乐”就像被戳破的气球，噗一声，没了。他忽然觉得，这地方再怎么躲，也终究不是个味儿。以前觉得是放松，现在被刘大爷这么一撞见，倒像是干了啥见不得光的事。那电影里的江湖豪情，混着厕所的空气清新剂味道，变得有点滑稽，有点心酸。
这事儿不知怎的，就在邻居间传成了个段子。“知道吗？老张在公厕‘躺’看了十次电影！”这“躺”字用得妙，不是身体躺，是那种被生活逼到墙角，还得给自己找点乐子的“精神躺平”。老张自己后来也琢磨，我这是图啥呢？就为了那口烟？好像也不全是。可能更贪图那几分钟，完全属于自己、没人打扰的状态吧。那种个人空间，在家里不知不觉就消失了，反而在这个最不可能的地方，他偷偷重建了一小会儿。
自那以后，老张再也没去过公厕“观影”。烟呢，倒是还没戒彻底，但抽得少了。他换了种方式，晚上拉着李姐下楼散步，边走边聊。有时路过便利店，他会停下买瓶水，顺便在门口站一会儿，看看街景。他发现，夜晚的空气，原来比厕所里清新得多。而真正的家庭时光，好像也比一个人躲起来抽烟看电影，要充实那么一点点。
李姐也发现了他的变化，嘴上不说，晚饭时却常给他多夹一筷子爱吃的菜。有天周末，她甚至主动说：“今晚找部老片子看看吧，就你总念叨的那部。” 老张有点意外，摆摆手：“算了算了，家里有味儿。” 李姐笑了：“开点窗就行。你呀，以前那是‘躲’，现在咱们是‘一起看’，能一样吗？”
电影最后还是看了。没抽烟，手边换了杯清茶。看到熟悉的情节，老张还是会激动，但一转头，看到李姐在旁边打毛衣，偶尔抬头瞥一眼屏幕，问“这人后来怎么样了”，他心里忽然就满了，踏实了。那种需要躲起来才能获得的情绪释放，好像在这种平平淡淡的陪伴里，不知不觉就得到了。
现在老张还是会想起公厕里的那十次“电影”。那像是一个有点荒诞的句号，结束了他某种顽固的习惯。也从那天起，他好像才真正从那个狭小的、自我封闭的“放映间”里走出来，回到了更宽阔、也更真实的生活现场里。这改变，谈不上多伟大，但对他自己来说，却挺重要的。生活嘛，有时候就是得被撞见那么一下，才能换个视角，看看自己到底在哪儿，又该去哪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