丰城300元连做带吹,丰城叁百元全套服务
这两天路过丰城老城区，电线杆上那些小广告又换了一茬。有个用马克笔描得又粗又黑的写着“丰城300元连做带吹”，旁边还贴着张打印的“丰城叁百元全套服务”。说实在的，第一次看见这种广告时我还愣了半天，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把这种买卖明目张胆写在街上。
巷子口修单车的老王说，这些纸片夜里十二点后就像野蘑菇似的冒出来。有次他凌晨收摊，看见个穿黑夹克的在贴，动作快得像阵风。第二天清早环卫工来撕，总是撕不干净，留着一块块胶印子，像牛皮癣结的痂。
藏在价格里的门道
你说这叁百块到底是个什么价？要说贵吧，现在下顿馆子都不止这个数；要说便宜吧，又怕便宜没好货。我琢磨着，这定价的人挺懂心理战——再高点儿让人肉疼，再低点儿又显得可疑。就跟菜场里卖鱼似的，二十五一斤没人问，挂个“特价十九块八”立马围上人。
隔壁开理发店的刘姐有次闲聊，说起她表弟在东莞打工回来说，那边现在这种“丰城叁百元全套服务”都成流水线了。姑娘们像车间女工似的排班，墙上还挂着考勤表。听得人心里发毛，这世道真是啥都能标准化。
不过话说回来，这些广告词写得真叫个直白。“连做带吹”四个字硌得人眼睛疼，倒是不玩虚的。比那些会所里说什么“帝王享受”“柔情似水”实在多了，至少明码标价不坑人。就是太实在了，实在得让人心里咯噔一下。
夜里的生意经
晚上十点过后，老城墙根儿那片就热闹起来。偶尔能看见些中年男人在那边转悠，手里攥着手机，屏幕光映着半张脸。他们不过马路，就沿着墙影走，走两步停一下，像在数地砖。有回见到个穿西装打领带的，公文包鼓囊囊的，站在广告前看了好久，最后叹着气走了。
开夜班出租的小张说，拉过几个客人去城中村，路上总爱打听“有没有那种叁百块的”。有次拉到个大学生模样的小伙子，上车就哭，说女朋友要分手，想去试试“丰城300元连做带吹”是什么滋味。小张劝他：“兄弟，叁百块干啥不好？去吃顿火锅至少能暖暖胃。”
这些藏在城市褶皱里的交易，就像夜来香，见不得光却暗自生长。有时想想，明明都是你情我愿的买卖，怎么就成了地下的暗流。可要是真摆在台面上，好像又哪里不对劲。
现在连这种行当都搞起价格战了。听说新开发区那边有人打出“二百八包满意”的牌子，老主顾都被撬走不少。这让我想起楼下菜场的猪肉铺，今天你降五毛，明天我送根葱，最后谁也没多赚钱。
倒是那些写在墙上的数字，红的黑的粗的细的，在雨水里化开又补上，像某种特殊的日历，记录着这条街的呼吸。或许再过些年，这些痕迹都会消失，就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。但眼下，它们确实就在那里，用最直白的方式，诉说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需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