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冶300元连做带吹,大冶叁百元全套服务
昨天路过老汽车站后巷,电线杆上贴着的广告被雨水打湿半边,那行“大冶300元连做带吹”的红字晕染得像血渍。几个蹲在路边等活的中年人凑着耳朵嘀咕,说西头洗脚城新来了妹子,叁百块包全套。
巷子口修鞋的老张把锤子敲得梆梆响:“都嫌贵!南城拆迁户搬走之后,这条街晚上亮灯的窗户都没几扇了。”他鞋摊的铁罐里堆着五块十块的零票,生意最好的时候也凑不出叁张整百。
价格背后的挣扎
转角五金店老板娘倒是看得开,边搓麻将边甩出张白板:“现在谁容易?我店里冲击钻都叁个月没开张了。”她说的叁百元,是下岗工人大半个月的菜钱,是工地小工扛两天水泥的工钱,也是有些姑娘褪下衣服时心里默数的数字。
老城区总飘着某种复杂的气味,混着粮油店的哈喇味、公厕消毒水味,还有巷子深处廉价洗发精的香精味。那些挂着粉色帘子的隔间里,暖风机永远烘不干潮湿的毛巾。有个涂紫色眼影的姑娘跟我说,她最怕雨天,因为“大冶叁百元全套服务”的价钱,刚够买支不打折的口红遮盖开裂的嘴角。
菜市场收摊时分,卖菜大嫂把烂菜叶扫进沟渠,突然抬头问:“你知道为啥站街的都爱穿亮片衫不?”没等我答,她自己接话:“灯暗的地方,闪亮些才有人看见。”就像城中村出租屋那些永远接触不良的声控灯,得使劲跺脚才肯亮起来。
霓虹灯牌在积水里倒映成流淌的色块,某个蹲在马路牙子上的年轻人数完零钱,把烟头摁灭在“房屋出租”的小广告上。他身后那家按摩店的旋转灯箱,正吱呀吱呀地转着“大冶300元连做带吹”的霓虹字幕,像永不停歇的走马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