奎屯耍女娃,奎屯与女娃同游
奎屯的清晨总是带着点儿懒洋洋的劲儿，太阳慢悠悠地从天山后面爬上来，把戈壁滩上的石头照得发亮。我蹲在宾馆门口啃着烤包子，油顺着指缝往下滴，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念头——今儿个要不带着隔壁阿婶家的小丫头出去转转？这奎屯耍女娃的由头，说起来还真有点儿意思。
小雅那孩子正扒着门框眨巴眼睛看我，两根羊角辫翘得老高。我叁口两口咽下包子，冲她招手："走，叔带你去西公园摸鱼！"她哧溜就窜过来了，小手直接往我油腻的指头上抓。奎屯这地方吧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，但带着娃能逛的地界儿，还真得费点儿心思琢磨。
红砖房与老冰棍
穿过团结街的时候，小雅突然指着路边的红砖房喊："像姥姥家的储钱罐！"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，那些斑驳的砖墙确实有种笨拙的可爱。卖冰棍的大爷坐在树荫下打盹，泡沫箱子用棉被捂得严严实实。我花一块钱买了根老式白糖冰棍，小雅举着它对着太阳看，晶莹的冰碴子折射出细碎的光。
"慢点儿舔，等下嗓子疼。"我看着她被冰得眯起眼睛的模样，忽然想起二十多年前母亲也这样叮嘱过我。奎屯与女娃同游的妙处，大概就是总能在某个瞬间撞见时光的影子。小雅把冰棍递到我嘴边，糖水的甜味儿在舌尖化开，带着点儿尘土的气息，这才是奎屯夏天最地道的味道。
我们在人民商场门口的台阶上坐着歇脚，小雅掰着手指头数路过了几辆叁轮车。卖瓜的汉子扯着嗓子吆喝，哈密瓜的香气混着汽车尾气飘过来。她突然仰头问我："为什么树都直愣愣站着？"我顺着她视线看向路边的白杨，那些笔挺的树干确实像列队的士兵。这个奎屯耍女娃的午后，连最寻常的街景都变得新鲜起来。
渠水里的云朵
西公园的灌溉渠正在放水，混浊的急流裹着草屑打旋儿。小雅蹲在水泥渠边，伸手要去捞水里的云朵倒影。我赶紧拽住她衣角："这水看着浅，劲儿可大着呢。"她不死心，把凉鞋脱了搁在一边，脚丫子试探着往水里点。冰凉的渠水激得她咯咯笑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我的裤脚。
几个维族娃娃在不远处打水漂，石片在水面上蹦跶着飞出老远。小雅看得眼热，捡了块鹅卵石就要扔，结果扑通一声直接沉底。她撅着嘴生闷气的样子，让我想起妻子第一次带她回奎屯老家时，这丫头也因为吃不惯奶茶闹脾气。其实奎屯耍女娃这事儿，最重要的不是去了多少地方，而是能不能走进她们那个小小的世界。
渠边的沙枣树结了青果，我踮脚摘了几颗给她。她放在鼻尖闻了闻，眉头皱成个小疙瘩："像姥姥针线盒的味道！"这话把树荫下纳凉的老太太逗笑了，露出缺了门牙的牙龈。我突然觉得，或许该常带她回来看看，让这奎屯与女娃同游的记忆，能像渠水里的倒影那样，虽然抓不住，但始终亮晶晶地晃悠在岁月里。
日落时分我们往回走，小雅趴在我背上打盹，汗湿的额头贴着我的脖颈。晚风掠过白杨树梢，带着艾德莱斯绸巾般的柔光。她迷糊间嘟囔了句："明天还来摸云朵..."我掂了掂背上沉甸甸的小人儿，心里盘算着明天该带她去尝马肠子还是酸奶粽子。奎屯夏夜的路灯次第亮起，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