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山海选场子,白山现场选拔场地
白山海选场子的消息一传开,整条街都炸开了锅。老张在菜市场拉住我胳膊时,嗓门都比平时亮了叁度:“听说了没?文化馆门口搭台子了!”这消息像长了翅膀,从早点摊飞到棋牌室,连快递站的小哥都在讨论。
拐过街角,远远就看见文化馆前围得水泄不通。临时搭的台子铺着红毯,两侧音响正放着《在希望的田野上》。穿西装的工作人员来回跑动,举着号码牌的男男女女排成长龙,有人对着手机整理头发,有人小声哼唱。空气里飘着消毒水混着香水的气味,阳光照在舞台金属架上,晃得人眯起眼。
台前幕后的众生相
穿碎花裙的姑娘攥着歌词本,指尖捏得发白。她旁边的大爷倒是自在,提着二胡和保温杯,笑呵呵地看热闹。队伍里突然响起清亮的山歌,是个系着头巾的农妇在开嗓,几个年轻人举着手机就围了过去。
后台更是热闹。导演举着对讲机喊场务,化妆师追着补妆的选手跑。穿戏服的小丫头候场时还在写作业,她妈妈边给她整理水袖边说:“非说要来见世面,作业都没写完...”墙角有个穿旧夹克的中年人,反复摩挲着手中的埙,像是要给老伙计最后的告别演出。
选拔刚开始就出了状况。二号选手刚唱两句,音响突然刺啦作响。台下响起善意的哄笑,他挠挠头又重来,这回掌声特别热烈。穿校服的男孩跳街舞时鞋带散了,硬是趿拉着鞋完成动作,结束时长舒一口气,脑门都是亮的。
最动人的是个白发奶奶。她拄着拐杖上台,说就唱首年轻时的歌。没有伴奏的清唱像山泉淌过石子,台下渐渐安静。唱到“山丹丹开花红艳艳”时,她眼睛里闪着光,仿佛回到扎麻花辫的年纪。
夜幕降临时,选拔还在继续。舞台灯亮如白昼,照亮无数张鲜活的面孔。落选的人红着眼圈被同伴安慰,晋级的蹦跳着打电话报喜。文化馆老王说:“这么多年第一次见这场面,咱们白山藏龙卧虎啊。”
路灯亮起来时,人群还没散尽。几个晋级的年轻人相约去烧烤店庆祝,落选的姑娘被评委叫住指点发声技巧。清洁工打扫着满地节目单,其中一张被风吹到台阶上,纸角还沾着不知谁的脚印。
这场白山海选场子像面镜子,照见小城的人间百态。或许明天大家又回到各自岗位,但此刻舞台的灯光,确实在很多人心里种下点什么。文化馆的铜门把手上,还留着未干的汗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