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色人人人操
黄色人人人操
那天在街角，我听见几个半大孩子挤在一起，笑嘻嘻地重复着一个词：“黄色人人人操”。那发音含混又带着点故意起哄的劲儿，像块嚼了半天没味的泡泡糖，黏在潮湿的空气里。我脚步顿了顿，心里头咯噔一下。这词儿，乍一听像个不着调的网络梗，或者某种游戏里的黑话，可细品品，那组合里透出的那股子蛮横和粗粝，让人不太舒服。
它让我想起小时候，镇上那个总被大家指指点点的“傻子”。孩子们不懂事，跟在他后面，学他走路的样子，编着顺口溜喊他。那顺口溜也没什么具体意义，就是一堆音节胡乱堆砌，可里头那份集体性的、戏弄的快乐，是实实在在的。被喊的人缩着脖子加快脚步，喊的人便获得一种莫名的胜利感。“黄色人人人操”，是不是也有点这个味道？它可能没有精确的指代，但那种试图通过语言来圈定、甚至矮化某个对象的意图，隐约可辨。
咱们这个时代，信息淌得跟河水似的，词汇更是层出不穷。很多词儿火得快，凉得也快。有些是创意，好玩，有生命力；有些呢，就像地上一滩不明水渍，看着碍眼，却说不清源头。我琢磨着，“黄色人人人操”这么个拗口的组合，能传开，恐怕不是因为它的含义有多深刻，恰恰相反，可能正是因为它那种无意义的、重复的节奏，加上头两个字自带的那种暧昧联想，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吸引力。这是一种语言上的“盲从”，大家未必真明白，但觉得念出来挺“带劲”，挺有“团体感”。
这里头，其实牵涉到一个挺关键的东西——话语的份量。我们说的话，用的词，就像随手扔出的石子。你以为它轻飘飘的，落进水里，咚一声，涟漪就一圈圈荡开了。一个带着歧视或戏谑色彩的称呼，哪怕最初是玩笑，说的人多了，听的人久了，就可能真的成为一种无形的标签，贴在某个群体、某种现象上。话语的份量，往往比我们想象的要沉。它能在无形中划出界线，区分“我们”和“他们”，让戏谑慢慢变成理所当然的偏见。
再说回“黄色”这个前缀。颜色本来无辜，可一旦进了特定的语境，意思就复杂了。它可以是警示，可以是暖意，也可能指向那些上不了台面的、打擦边球的低俗内容。把“黄色”和后面那串不明所以的“人人人操”绑在一起，就像是给一堆模糊的冲动，披上了一层模糊的外衣。它不直接说破，却撩拨着某种心照不宣的联想。这种表达，看似避免了直白的粗鄙，实则可能更容易在人群中悄然扩散，因为它躲在模棱两可的后面，让人不好直接反驳。
我不是什么语言卫道士，也明白语言本身就在不断流变、生长，甚至会带点“污浊”的活力。有些网络用语确实鲜活有趣。但咱们是不是也得有个基本的掂量？当一个词、一个说法，主要靠撩拨低俗联想来吸引注意，或者靠模仿起哄来建立某种扭曲的认同感时，它真的还有生命力吗？它带来的，恐怕不是交流的愉悦，而是信息环境里的一丝油腻和噪音。
下次再听到类似“黄色人人人操”这种让人皱眉头的词儿，或许我们可以多想一步。这词到底想表达什么？是在认真沟通，还是纯粹的情绪发泄？是创造，还是跟风？咱们这张嘴，除了吃饭喝水，还担着表达和沟通的重任。说出去的话，泼出去的水，用词的选择里，其实也藏着我们对待这个世界的方式。是让话语更清晰、更友善些，还是任由它滑向含糊和粗粝，这选择，就在我们每一次开口、每一次敲下键盘的瞬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