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教我作业突然肠我
哥哥教我作业突然肠我
那盏旧台灯的光晕，黄黄地笼着书桌一角。我咬着笔杆，对着数学练习册上的几何图形发愣。辅助线该画在哪儿呢？脑子里像塞了一团湿棉花。哥哥就坐在我旁边，他大学放假回来，被妈指派来当我的“临时救兵”。
房间里很安静，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夏夜的虫鸣。哥哥凑近了些，手指点着题目：“你看，这里，连接这两个点。”他的声音低低的，带着点耐心，也有点长途坐车回家后的疲惫。我顺着他的手指看，鼻尖飘来他身上淡淡的、熟悉的洗衣粉味道，混着一点夏天特有的汗味。这味道让我想起小时候，他背着我去小卖部买冰棍的午后。
“然后呢，这个角是不是等于这个角？”他继续讲，另一只手无意识地转着笔。笔“啪嗒”一声掉在桌上，他弯腰去捡。就在他侧过身靠近我这边的时候，他的胳膊肘，好像是不小心，轻轻擦过了我的上臂。皮肤接触的那一小块地方，像过电似的，麻了一下。我捏着笔的手指，不自觉地紧了紧。
我有点走神了。题目里的叁角形好像在我眼前晃。哥哥似乎没察觉，捡起笔，身子又坐正了，接着讲那条该死的辅助线。可我的注意力，却怎么也回不到那些角度和边长的关系上了。我能感觉到他呼吸的轻微起伏，能看见他罢恤领口那儿，有一根小小的线头。
“懂了吗？”他转过头问我。灯光下，他的眼镜片反着光，我看不清他的眼睛。我慌忙点点头，又赶紧摇摇头，喉咙有点干：“呃……好像，好像又不太懂了。就这里……”我胡乱指着题干的某个地方。
他叹了口气，那气息拂过我耳边的碎发，痒痒的。这次他靠得更近了，几乎是从我身后环过来的姿势，右手拿着笔，直接在草稿纸上画起来。“这样，看清楚没？”他的胸膛，隔着薄薄的棉布罢恤，若有若无地贴着我的后背。那股温热，像潮水一样漫过来。我的背脊一下子绷直了，动也不敢动。草稿纸上的线条，在我眼里糊成了一片。
时间好像被拉长了，又好像凝住了。台灯的光晕里，浮动着细细的灰尘。我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，咚咚咚，敲着小鼓。哥哥讲题的声音还在继续，但那些数学语言，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。脑子里嗡嗡的，只剩下身后传来的、属于另一个成年男性的体温和气息。这感觉太奇怪了，明明是我亲哥，从小打闹到大的，怎么突然之间，一个最寻常不过的辅导功课的瞬间，就变得……这么让人心慌意乱？
这算什么呢？我脑子里乱糟糟地想着。是兄妹间偶然越过了某个习以为常的肢体界限，还是我自己太敏感，小题大做？那份属于家人的、本该是安全无虞的亲密感，在这个闷热的夏夜，忽然掺进了一丝陌生的、让我不知所措的涟漪。他大概只是太专注题目了吧？我偷偷地，极其缓慢地，把上半身往前挪了那么一丁点，想让开那似贴非贴的距离。
“好了，这下总该明白了吧？”哥哥画完了最后一步，直起身子，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。那股笼罩着我的温热压力瞬间消失了，空气重新流动起来，带着夜风的微凉。他摘下眼镜，揉了揉鼻梁，脸上是真切的倦色。“你这脑袋瓜，平时挺灵光，怎么一到几何就卡壳？”
我低下头，盯着草稿纸上他留下的、干净利落的笔迹，那道题确实解开了，步骤清晰。可我心里某个地方，好像被那无意间的触碰，也画上了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辅助线，连接起一些我从未仔细想过的、对于“距离”与“成长”的命题。我们好像都长大了，大到儿时勾肩搭背的无所顾忌，需要被重新审视和安放了。
“嗯，懂了。”我小声回答，声音比刚才稳了些。我拿起笔，假装认真地往练习册上誊写步骤。窗外的虫鸣似乎更响亮了，唧唧唧的，填满了我们之间突然沉默下来的空隙。那个小小的插曲，像滴入清水里的墨，倏地散开，痕迹淡得几乎看不见，但水的质地，终究是有一点点不同了。哥哥伸了个懒腰，站起身：“我去倒杯水，你抓紧写。”
他走出房间，脚步声渐远。我看着他的背影，又看看桌上那道已经解开的几何题。灯光依旧温暖地照着，照着我的作业本，也照着这个平静如常、却又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滋长的夜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