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人操人
人人人操人
老张最近火气特别大。为啥？小区楼下那点事。一大早，健身器材那边就吵开了。李大妈非要占着扭腰器晾她的萝卜干，说先来后到；王大爷晨练雷打不动要踩十分钟，说公共设施就得用。两人谁也不让，话越说越难听，最后差点动手。周围看热闹的围了一圈，有劝的，有笑的，还有拿手机拍的，就是没个能真正说和的。老张在楼上看着，心里头那股无名火蹭蹭往上冒。这不就是“人操人”吗？为了一点芝麻大的地盘，一点谁都说不清的“理”，彼此折腾，消耗力气。
这词儿糙，但理儿不糙。咱们仔细咂摸咂摸，“人人人操人”，这里面有多少层意思？头一层，是“人挤人”。早高峰的地铁，节假日的热门景点，哪儿不是前胸贴后背？物理上的拥挤，带来的是烦躁，是火气，是稍不留神就可能爆发的摩擦。空间被压缩了，人的耐心也跟着被压缩。
再往深里想一层，就成了“人磨人”。这不光是身体挤着，更是心思较着劲。办公室里，为了个项目，为了句评价，明里暗里地较劲；亲戚朋友间，比孩子，比房子，比谁过得光鲜。这种“磨”，看不见摸不着，但累心。它消耗的不是体力，是精神头，是人跟人之间那份原本该有的舒坦和信任。大家好像都绷着一根弦，随时准备应对点什么，防御点什么。
最让人无奈的，恐怕是“人耗人”。把大量的时间、精力，花在相互的揣测、指责、扯皮和对抗上。就像开头李大妈和王大爷，为了一架健身器材，耗去一早晨的好心情，还惹一肚子气。围观的人呢？也白白耗掉了时间。这些精力如果省下来，干点啥不好？读几页书，晒晒太阳，哪怕发会儿呆呢。可偏偏，我们常常不自觉地就卷进了这种“消耗战”里。
问题来了，图个啥？很多时候，争的早已不是最初那个“萝卜干”或“十分钟”，而是一口气，一个“不能输”的架势。我们被情绪推着走，被面子架着跑，忘了最初的目的可能微不足道。在这种“人操人”的循环里，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受害者，又都在不经意间成了加把火的那个人。
有没有可能，稍微松一松呢？我有时会想，李大妈如果笑着说一句：“我这萝卜干马上就收，您先练着。”王大爷如果回一句：“不急，您晾完，我活动活动腿等着。”那会是个什么光景？可能两人还能唠上几句家常。破掉那个“对抗”的念头，换一点“协作”的空间。公共生活里，这种微小的“换挡”，至关重要。它需要的不是多高的觉悟，而是一刹那的转念：退一步，不是吃亏，是给自己和对方都腾个喘气的空。
说到底，咱们都在这片人海里扑腾。挤挤挨挨、磕磕碰碰在所难免。但或许，我们可以试着少一点“操练”的锋利，多一点“操持”的厚道。操持，是打理，是顾惜。顾惜自己的心情，也顺带着，顾惜一下别人的处境。电梯门快关时，看到跑过来的人，顺手按一下开门键；楼道里遇见，哪怕不认识，点个头也算个招呼。这些细小的动作，像润滑油，能让“人”与“人”之间那些生硬的摩擦，变得柔和一些。
生活这张大网，我们都在其中。与其紧绷着，彼此磨损，不如试着松缓些，找到一种更省力、更舒坦的共存方式。毕竟，日子是过给自己的，心气顺了，比什么都强。你说，是不是这个理儿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