攀枝花小巷子里150的爱情,窄巷百五情缘故事
巷子口那棵老凤凰木又开花了,火红火红的,把青石板路都映出一层暖光。我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往里走,拐角处修鞋的李大爷头也不抬:“找小雅?她在里屋熨衣裳呢。”
这条巷子窄得只能容两个人并肩,墙头探出几枝叁角梅。小雅的裁缝铺就在巷子最深处,门牌上模糊写着“150号”。五年前她租下这里时,房东眯着眼笑:“月租一百五,水电另算。”她咬着嘴唇盘算半天,从帆布包里掏出皱巴巴的钞票。
一针一线缝日子
记得头个月几乎没客人,她坐在店里绣枕套,牡丹花绣了整整叁天。隔壁米粉店老板娘看不过去,端来碗泡椒米线:“姑娘,巷子深,得挂个显眼的招牌。”第二天,小雅用红布缝了“裁缝”二字,风一吹就晃悠悠的。
转折在秋天。附近宾馆的床单要改尺寸,老板嫌大店收费贵,抻着布料在巷子里打听。小雅接过活时手有些抖,连夜蹬缝纫机到凌晨。后来宾馆每月固定送来活儿,她终于能轻松缴房租了。
现在她熨着白衬衫,蒸汽氤氲里哼着歌。我靠在门框上看她——这姑娘当初揣着叁百块来攀枝花,现在眼角笑纹深了,手指却依然灵巧。
窄巷里的暖光
巷子西头开锁的刘哥总来补裤脚,每次都要和小雅聊半天。东头幼儿园老师常改小朋友表演服,总多付十块钱。小雅后来做成衣回收,把旧衣裳改时髦了挂出来,二十叁十地卖。有天下大雨,流浪猫钻到她店里,她给猫缝了件小毛衣。
最让我动容的是上个月。七十多岁的陈奶奶抱来褪色的嫁衣,想改给孙女穿。小雅拆改时发现内衬有块补丁,里面绣着“1976年结婚”。她悄悄在原处绣上“2023年传承”,针脚细得看不出来。陈奶奶取衣服时抹眼泪,说这嫁衣如今更好看了。
暮色漫进巷子时,小雅点亮门口的灯。那盏灯不仅照亮“150号”门牌,也温暖着每个夜归人。她说这光是攀枝花给她的,她得还回去。
凤凰花落了一地,像铺了红毯。我看着她把“月租150”的旧合同收进铁盒,那里面还压着第一笔收入——叁张五十的纸币。五年过去了,这条攀枝花小巷子里150的爱情,早已不是数字能说清的事。针线穿梭间,她把日子缝成了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