超级人人操人人膜
超级人人操人人膜
老张最近有点烦。每天一睁眼，手机就嗡嗡响个不停。家族群里，二姨转发着“震惊！这种食物和那种食物一起吃等于毒药！”朋友圈里，前同事晒着第九十九天早起打卡，配上励志金句。短视频就更别提了，手指一划，一个世界；再一划，又是一个完全相反的“真相”。他感觉自己像个陀螺，被无形的鞭子抽着，在不同的信息圈里打转，停不下来。
这感觉，像不像咱们现在的某种常态？我们好像生活在一个巨大的、看不见的“操场”上。每个人都在奔跑，都在发声，都在展示，也都在被无形的东西所“操练”。这个“操练”，不是军训那种，而是一种更柔和、更 pervasive 的塑造。你看什么，你信什么，你买什么，甚至你焦虑什么、渴望什么，似乎都有一只温柔的手在轻轻拨弄。与此同时呢，我们又忍不住给自己、给他人“贴膜”。这层“膜”，可能是精心修饰的社交形象，是斩钉截铁的观点立场，是某个圈子的身份认同。它保护着我们，也隔绝着我们。
想想看，你有多久没心无旁骛地读完一本书了？不是那种听书软件里二倍速的“干货”，而是真正跟着作者的文字起伏、思考、甚至走神。我们习惯了被投喂。算法像个最懂你的厨子，永远把你最爱的那几样菜，变着花样端到你面前。味道是不错，吃久了，却总觉得少了点探索新大陆的惊喜，甚至忘了自己原本可能想尝尝别的。这种信息层面的“投喂”，就是一种深刻的“操练”。它悄悄塑造了我们的视野边界，让我们以为自己看到了全世界，其实可能只是在一片熟悉的鱼塘里打转。
再说说“贴膜”这事儿。这几乎成了一种社交本能。聚会吃饭，菜齐了，手机先吃。发出去的照片，得调调光、加个滤镜。这没啥，爱美之心嘛。但慢慢，这种“修饰”会蔓延。工作上遇到坎，朋友圈里却要发一张加班的夜景，配文“奋斗的时光最充实”。心里憋屈得不行，社交媒体上却是一副现世安稳、积极向上的模样。这层展示给外界的“膜”，越来越光滑，越来越完美，却也把我们真实的、毛糙的、有情绪的自我，严严实实裹在了里面。累不累？说实话，挺累的。但好像又不敢撕下来，怕别人看到“素颜”的自己，不够好。
于是，一个有趣的循环出现了。我们一边被外部的信息流、价值观“操练”着，不自觉地调整自己的步伐和方向；一边又奋力给自己贴上各种“膜”，以符合某种期待，获得认可。这个“操场”上，人人都是参与者，人人也都是塑造者。我们观看他人被“操练”后的成果——那些光鲜的“膜”，同时，我们的“膜”也成了他人环境的一部分，继续“操练”着别人。
那，是不是就没招了，只能在这“操场”上永远跑下去？倒也不是。或许，我们可以试着偶尔“离场”几分钟。关掉那些永远刷不完的信息流，放下对“完美形象”的执着。发一张没修过的、可能光线不好的照片；看一部算法从未推荐过的冷门老电影；或者干脆啥也不干，就发会儿呆。这些瞬间，就像是给那层紧绷的“膜”开了一扇小窗，透透气。
意识到这个“操场”和“膜”的存在，本身就是改变的开始。当我们再看到那些铺天盖地的信息、那些无可挑剔的展示时，或许能在心里轻轻问一句：这背后是什么？我真的需要这个吗？我不这样，又有什么关系？问这些问题，不是要对抗什么，而是为了给自己找回一点点选择的主动权，在那片无形的“操练场”上，走出一点点属于自己的、不那么标准的步态。这步子可能不好看，但那是真实的，是踏在自己土地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