超碰人人操人人操
超碰人人操人人操
那天下午，老张蹲在小区门口的石墩子上，嘬了口烟，眯着眼看马路对面新开的棋牌室。进进出出的人，脸上都挂着一种相似的、急切的神色。他忽然没头没尾地跟我来了这么一句：“你发现没，现在好多事，味儿都变了。”我问他啥意思。他弹了弹烟灰，慢悠悠地说：“就比如‘碰’吧。早些年，街坊邻居路上碰见了，那是真停下来，递根烟，唠几句家常。现在呢？”他下巴朝那边扬了扬，“那也叫‘碰’。手机里划拉两下，也叫‘碰’。可碰完了剩下啥？啥也没有，空落落的。”
老张这话，让我琢磨了半天。我们好像掉进了一个挺奇怪的循环里。人人都在忙活着“操持”——操持生活，操持工作，操持人际关系，操持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，和那些只在屏幕里闪烁的东西。我们拼命地“碰”，急切地“操”，生怕被落下，生怕错过什么。见面碰个杯，朋友圈里碰个点赞，群里碰个表情包。我们操持着一个个项目，操持着孩子的功课，操持着社交账号的形象。每一个动作都精准，都及时，都符合某种流程。可有时候半夜醒过来，心里头却觉得，自己像个按部就班的熟练工，在一条看不见的流水线上，重复着“碰”与“操”的动作。
这种忙碌，它填满了所有时间缝隙，却好像没怎么滋养到心里头那块地方。我们和很多人“碰”过了，微信列表长得划不到底，可真想找个人说点实在话的时候，手指头上下滑动好几遍，却按不下去那个通话键。我们“操持”得筋疲力尽，家里收拾得窗明几净，项目报告做得漂漂亮亮，可成就感来得快，散得也快，像拳头打在棉花上，使了大力气，回声却闷闷的。问题出在哪儿呢？
或许，就出在那个“人人”上。我们太在意那个“人人”都在做的标准，那个“人人”都说好的路径了。别人都去碰的热闹，我们不去，就怕显得孤僻；别人都在操持的副业，我们不搞，就怕少了份收入。这“人人操人人操”的场面，看着是热火朝天，实际上可能把我们自个儿真正想“碰”的东西，真正该用心“操持”的生活，给挤到了角落里，落了灰。
我认识一个做木工的朋友，和这潮流反着来。他很少去碰那些热门的社交局，大部分时间就窝在自己郊区的小工作室里，对着几块木头较劲。刨花一圈圈掉下来，空气里是木头好闻的香味。他说，这叫“碰木头”。每一次下凿子，都得顺着木头的纹理去“碰”，硬来不行，得感受它的脾气。他操持的不是快钱，而是一把椅子、一个柜子从无到有的每一个细节。他说，这样“操”出来的东西，有体温，有日子慢慢走过的痕迹。听他讲这些的时候，他眼睛里有光，那是一种很扎实的满足感。这种满足，跟完成碍笔滨之后的那种松口气，完全不是一回事。
所以我在想，老张觉得味儿不对，可能就是因为这“碰”与“操”里头，少了点人的“体温”，少了点自己的“脾气”。我们是不是可以，偶尔从那个“人人”的队列里，悄悄溜出来一会儿？去碰一碰清晨菜市场刚洒上水的青菜叶子，碰一碰公园里老头收音机里咿呀传出的老戏，碰一碰孩子笔下那个颜色涂到线外面的太阳。去操持一顿不为了拍照、只为了家人吃个舒坦的晚饭，操持一个可能不赚钱但让自己心跳加快的小爱好，操持一段需要花时间“浪费”在彼此身上的关系。
生活终究不是一场只有“碰”与“操”两个按键的游戏。它复杂，细腻，需要我们去真正地接触、感受，然后用心经营。别让自己活成了一句被重复了太多遍的口号。放慢一点，沉下去一点，或许，我们才能从那种慌慌张张的“人人操人人操”的节奏里，找回一点属于自己的，踏实的热乎气儿。那热气儿，才是过日子的根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