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漫夜班病勤
动漫夜班病勤
凌晨两点半，写字楼里只剩下零星几盏灯。小陈揉着发干的眼睛，把最后一口凉透的咖啡灌下去。屏幕上，项目进度条还差一大截，可他的鼠标指针，却像被什么勾住了似的，悄悄滑向了浏览器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图标——那是个动漫播放软件。他心虚地瞥了眼四周，寂静的办公室里只有键盘声和空调的嗡鸣。手指一动，新一集动画的片头曲，像一道暖流，轻轻淌进了这冰冷的夜里。
这大概就是所谓的“动漫夜班病勤”吧。白天是正经的上班族，夜晚，尤其是加班的深夜，心里那个惦记着追番的家伙就准时“病发”了。你说这是偷懒吗？好像也不全是。小陈觉得，这更像是在连轴转的齿轮缝隙里，给自己偷偷抹上的一点润滑剂。剧情一展开，那些报表、代码、会议纪要带来的紧绷感，就慢慢松开了。动画里主角的热血呐喊，或是某个温馨的日常片段，成了对抗疲惫和枯燥的一剂特效药。虽然知道明天还要早起，但就是贪恋这短短二十分钟，属于另一个世界的时间。
这种“病”，还挺有传染性的。有一次，小陈戴着耳机正看得入神，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，吓得他差点把鼠标扔出去。回头一看，是隔壁组的程序员老李，顶着两个比他更深的黑眼圈，压低声音说：“你也看这部啊？最新一集那个反转，绝了！”两人相视一笑，那种“同道中人”的默契，瞬间冲淡了加班的怨气。后来，他们甚至发展出了一种默契的“换班”模式——一个人暂时停下手里活儿，用几分钟快速讲讲刚看的剧情，给另一个人“解解馋”，然后继续埋头苦干。这成了他们夜班时心照不宣的小乐趣。
当然，这事不能细琢磨。一边是 deadlines 在追，一边是更新的动画在招手，心里那架天平总是晃悠得厉害。小陈就经常陷入这种挣扎：看完这集就干活！可片尾曲一响，手指又不由自主地点开了下一集的预告……结果就是，活儿干到天蒙蒙亮，人困得眼皮打架，心里一半是满足，一半是对自己的懊恼。这大概就是“病勤”的代价，快乐和焦虑像双生藤蔓，缠在一起往上爬。
不过，比起漫无目的地刷手机，小陈觉得，自己这点小嗜好还算有个“寄托”。至少，那些精心编织的故事、鲜活的角色和动人的情感，能在他被工作榨干的脑海里，激荡起一点不一样的涟漪。他记得有个雨夜，加班改一个永远不满意方案，烦躁到极点时，他点开了一部对于坚持梦想的老番。看着屏幕里角色跌倒了再爬起来，不知怎么，自己的心也慢慢静了下来。关掉动画后，他居然对着那个棘手的方案，冒出了点新想法。
天边开始泛起蟹壳青的时候，小陈终于关掉了播放器，也保存好了最后一个文档。他伸了个长长的懒腰，颈椎发出轻微的响声。电脑进入休眠，屏幕暗下去，映出他自己那张写满倦意的脸。但奇怪的是，心里那块因为熬夜加班而沉甸甸的地方，好像被刚才那段异世界冒险稍微照亮了一些。他收拾好东西，走出办公室，清晨微凉的空气扑面而来。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，而昨夜的那段“病勤”时光，就像偷偷补充的能量块，虽然不为人知，却真实地让他感觉，又能再多走一段路了。街道上清洁工扫地的沙沙声，听起来都轻快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