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河火车站后面小巷子叫什么,双河火车站后方小巷名称
那条小巷的烟火气
那天路过双河火车站,忽然想起个事儿。我扭头问旁边小卖部的老板娘:“大姐,跟您打听下,双河火车站后面小巷子叫什么啊?就出站口往右拐那条。”老板娘正麻利地给客人装瓜子,头也没抬:“你问那个巷子啊,我们都管它叫‘站后巷’,没见着有正经路牌。”
这个答案让我有点意外。我顺着她指的方向走过去,果然在火车站高大的建筑背后,发现了这条不起眼的巷子。青石板路被磨得发亮,两旁的楼房挨得很近,晾衣杆从这边窗台伸到对面阳台,挂着的衬衫还在滴水。巷口修自行车的老师傅说,他在这儿摆了二十年摊,“站后巷”这名字就这么一代代叫下来了。
往里走几步,香味就飘过来了。左手边是家卖豆花的夫妻店,老板娘系着围裙在门口招呼:“甜豆花咸豆花都有,进来坐嘛。”右手边是个理发铺,老师傅拿着推子给人理发,墙上还贴着九十年代的发型画报。再往里,杂货店、修鞋摊、五金铺子挤挤挨挨地开着,每家店面都不大,但什么都有。
我忽然明白了,这条巷子就像火车站的一个背面。前面是熙熙攘攘的旅客,拖着行李箱来去匆匆;后面却是慢慢悠悠的日子,住在这里的人不着急,开店的人也不着急。卖豆花的老板娘跟我说,她每天凌晨四点起来磨豆子,那会儿刚好有火车到站,能看见些刚下车的熟客。“他们都认得我家豆花,放下行李就先来喝一碗。”
巷子中段有棵老槐树,树下放着几把竹椅。下午两叁点钟,总有几个老人坐在那儿下棋。我凑过去看了一会儿,他们也不赶人,偶尔还跟我聊两句。有个大爷说,他小时候这条巷子就在了,那会儿火车站还没扩建,巷子比现在宽得多。“后来车站越建越大,我们这巷子倒像被忘了似的。”
忘了也有忘了的好。现在的双河站气派得很,广场又大又亮,但站后巷还保留着老样子。傍晚时分,家家开始做饭,炒菜的香味从窗户飘出来,和火车站的广播声混在一起。有刚下班的人骑着电动车慢悠悠穿巷而过,车把上挂着刚买的菜。
我在巷尾遇到个有意思的大姐,她在巷子里开了家小书店,兼卖邮票和信封。她说现在来买邮票的人少了,但总有人需要。“前几天还有个小伙子来寄明信片,说是在火车上写的,要寄给女朋友。”大姐笑起来,“这年头还手写明信片,挺难得的。”
天色渐暗,巷子里的灯一盏盏亮起来。不是那种很亮的路灯,是每家每户窗口透出来的光,黄的白的,暖暖地照在青石板上。我站在巷口回头看,忽然觉得“站后巷”这个名字挺贴切的。它不需要什么响亮的名号,就像住在这里的人,平凡,但有自己的味道。
离开时我又经过小卖部,老板娘正在收摊。她看见我,随口问了句:“找到那条巷子了?”我点点头。她笑着说:“那条双河火车站后方小巷名称其实改过几次,但我们叫惯了,改不过来。”
回程的路上我一直在想,每个火车站大概都有这样一条“后面”的巷子吧。它们不在地图上,却在很多人的记忆里。可能哪天火车站改建,这些巷子就消失了,但现在,它还在那儿,守着一种慢慢的生活节奏,挺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