浪货趴办公桌丑揉秘书
浪货趴办公桌丑揉秘书
老张把文件摔在桌上的时候,整个办公室都静了一下。他是公司里出了名的暴脾气,但今天这火气,明显冲着新来的秘书小陈。小陈就站在那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边上,手指攥着文件夹边缘,指节有点发白。
“这报表做成这样,你怎么想的?”老张的声音不高,但每个字都硬邦邦的,像石头砸在地上。小陈没吭声,只是把头更低了一点。有人说她是个“浪货”,打扮招摇,做事也毛躁。这话不知怎么就传开了,连其他部门的人都带着点看戏的神情,瞟向这个角落。
空气黏糊糊的,中央空调的嗡嗡声显得特别吵。老张绕过桌子,走到窗边,背对着小陈。他其实不是在气报表,是气自己。早上出门又和老婆吵了一架,那点烦心事像团湿棉花堵在胸口。这会儿,不过是借题发挥。
“重做。”他吐出两个字,依旧没回头。听到身后窸窸窣窣收拾纸张的声音,然后是轻轻的、带着点哽的声音:“张总……这个地方的数据,其实是按您上周五口头说的调整方向改的。”老张一愣,转过身。小陈还是低着头,但手指点着报表右下角一行用铅笔轻轻标注的小字。他凑近一看,心里咯噔一下。还真是自己忘了。
火气像被针戳破的气球,噗一下,没了。剩下点尴尬,在空气里飘着。他摆摆手,语气缓下来:“先放这儿吧。你……去帮我倒杯咖啡。”小陈应了一声,转身出去了,脚步很轻。
办公室里只剩老张一个人。他坐进皮椅,觉得有点累。目光落在桌上,那份报表摊开着,铅笔字迹工整清秀。他想起传言,想起那些带着轻蔑的“浪货”评价,又想起刚才那姑娘哽着嗓子却还坚持指出问题的样子。人呐,有时候就爱盯着一点影子,编出整个故事。
小陈端着咖啡进来,轻轻放在桌角。老张看着那杯冒着热气的咖啡,忽然开口:“坐吧。”小陈有些意外,还是在对面的椅子上小心坐了半个边。老张没再看报表,反而问起她上班路上远不远,工作习不习惯。很平常的闲聊,却让紧绷的气氛彻底松了下来。
“外面那些话,别往心里去。”老张最终说了这么一句,像是不经意。小陈猛地抬头,眼圈有点红,随即又低下头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有些事,点破了,反而比捂着强。
那天之后,办公室还是那个办公室,但有些东西不一样了。老张吩咐事情,会说清楚前因后果。小陈交文件,会多解释几句自己的思路。那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,不再只是发号施令和承受怒火的地方,偶尔也能看见两人对着屏幕,讨论某个细节,手指在图纸上比划。
有天下午,为赶一个急案,两人加班。灯只开了办公桌上一盏,光线拢出一圈温暖的黄。小陈梳理材料,老张敲着键盘。累了,就停下聊几句行业里的趣事。老张说起自己刚工作时出的洋相,小陈听着,忍不住笑出声,又赶紧捂住嘴,眼睛弯弯的。
那一刻,没有什么“浪货”的标签,也没有高高在上的“总”。就是两个为工作使劲的人,在共同的疲惫和一点点进展的喜悦里,找到了一种平实的默契。办公室的人际关系,有时候就像一团被随手揉皱的纸,看着糟心,但只要你愿意伸手,把它摊开、抚平,底下或许就藏着被忽略的、工整的字迹。
案子终于搞定,发送出去。窗外早已漆黑,城市灯光亮了起来。小陈整理好自己的包,站起身:“张总,那我先走了。”老张点点头:“路上小心。今天……辛苦了。”
门轻轻关上。老张靠在椅背上,办公室里安静下来,却不再让人觉得空旷。他看了一眼那张办公桌,上面还摊着些资料,略显凌乱,却充满生机。他想,明天该和大家说说,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绰号都收一收了。工作的地方,终究得靠实在的事和互相的尊重撑着。别的,都是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