扒开老女人毛茸茸牝户
老屋里的发现
那天帮母亲整理老房子的阁楼，灰尘在从老虎窗斜射进来的光柱里跳舞。我挪开一个笨重的樟木箱，箱子后面，紧贴着斑驳墙壁的，是一个用暗红色绒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条物件。那绒布旧得发黑，摸上去却有种奇异的、毛茸茸的触感。我心里嘀咕：这啥老古董？
小心翼翼地解开那已经失去弹性的捆绳，掀开绒布一角。露出来的，是一幅卷轴。轴头是深色的木头，磨得油亮，一看就有些年头了。我把卷轴平放在地上，慢慢展开。随着画卷呈现，我不由得“嚯”了一声。那是一幅水墨人物画，画上是一位侧身而坐的老妇人。她穿着旧式的大襟衫，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简单的髻，面容清癯，眼神望向画外，平静里透着说不出的深远。画功极好，衣纹流畅，尤其特别的是，画家用极细腻的淡墨，在妇人袖口和下摆处，皴擦出一些蓬松的、毛茸茸的边饰，像是磨损的羊毛，又像某种温暖的光晕，让整幅画一下子活了起来，有了温度，也有了呼吸。
这“毛茸茸”的笔触，真是绝了。它不像年轻女子衣衫的丝绸质感那样光滑亮丽，而是一种历经岁月洗涤后的柔软与包容，甚至带点粗粝。我盯着画看了好久，仿佛能透过纸背，触碰到那个年代的质地。
画背后的故事
母亲上来给我送水，看到展开的画，也愣了神。她坐在旁边的旧凳子上，轻轻叹了口气。“这画里人啊，你得叫太姨婆。”母亲说，太姨婆是外公的姐姐，一辈子没嫁人。年轻时念过新式学堂，后来战乱，回家乡守着祖宅，带大了下面一串弟弟妹妹，包括我外公。她有个绝活，就是给十里八乡的孩子们做衣裳、缝书包。不是用新布，而是把各家各户穿旧了的、磨薄了的衣裳收集来，剪开，翻转，把里面相对完好的部分，一块一块、细细密密地拼凑起来。
“她拼的那些衣裳啊，”母亲眼神飘向远处，“里子翻到外面，那些原本贴着身的、磨得毛毛的布面，就露在了外面。穿在身上，不扎人，软乎乎的，特别暖和。尤其是袖口、领口，磨得那一圈茸毛，太阳底下看着，金灿灿的。”母亲说，那时候穷，但孩子们穿着太姨婆做的“百家衣”，心里都觉得踏实、暖和。那毛茸茸的触感，成了他们那代人对于童年、对于庇护的共同记忆。
我再次低头看画。原来画上那“毛茸茸”的笔触，不是装饰，是写实，是象征。它象征的，是太姨婆那双巧手，是如何把生活的艰难、破碎的时光，仔细拼接、翻转，用最柔软的里面，去包裹新生，给予温暖。那“毛茸茸”，是磨损，是消耗，是时光的痕迹，却也因此孕育出另一种绵长而坚韧的生命力。
被“扒开”的时光
“扒开”这个词，听起来有点粗鲁，有点直接。但用在这里，我觉得挺合适。扒开那层暗红色的、遮蔽视线的绒布，扒开被灰尘覆盖的岁月，我们才得以看见被隐藏起来的真实。这幅画，这个老物件，就像一扇通往过去的“牝户”。牝户，是孕育之门，是深邃的入口。这幅画，不就是通往太姨婆那一代人精神世界的入口吗？
通过它，我们窥见的，是一个普通中国女性如何用她的方式，在匮乏的物质条件下，创造丰盈的精神世界与切实的温暖。她的世界，她的故事，她的情感，曾经紧紧包裹着，不为外人所知。就像那些旧衣服的里子，最好的、最柔软的部分，总是藏在里面。如今，机缘巧合，它被“扒开”，呈现在我面前。
阁楼里的光渐渐暗了。我把画卷起，重新用那块旧绒布包好。手里的触感依旧毛茸茸的，但感觉完全不同了。它不再是一个陌生的、蒙尘的老物件，它变成了一段有温度、有纹理的记忆载体。我忽然明白，许多被我们匆匆贴上“老旧”、“过时”标签的东西，其内里可能都藏着类似这样“毛茸茸”的、温暖的核。它需要我们有一点耐心，去“扒开”表层，深入内里，才能触碰到那份历经时光打磨后，愈发柔软而坚韧的力量。这份力量，或许正是我们匆忙前行时，偶尔需要回头汲取的养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