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1丨九色丨老熟女
91丨九色丨老熟女
说起“九色”，你想到什么？是敦煌壁画里那些斑驳又绚烂的飞天，还是调色盘上总也调不出的那种微妙层次？我今天想聊的，倒不是这些。这个词儿，不知怎的，让我想起身边一些年过四十、五十，甚至更年长的女性朋友。她们身上，好像也藏着一种“九色”的光谱，挺耐人寻味的。
你说“老熟女”吧，这词儿听着有点江湖气，甚至带点戏谑。可仔细品品，“熟”是真熟。那不是青果子涩口的生，也不是熟透快烂的软。它是一种经了事、过了火候的“透”。就像一块玉，被岁月的手摩挲了千万遍，温润的光是从里头透出来的，不扎眼，但你也挪不开眼。她们脸上或许有纹路了，可那纹路里，藏着她大笑过的痕迹，也藏着她沉默过的夜晚。
这种“熟”，往往和生活的“丰富度”绑在一块儿。我认识一位姐姐，快五十了。白天，她是单位里雷厉风行的中层，穿西装套裙，说话滴水不漏。可你知道她周末干嘛吗？她跑去学大漆工艺，一双手被生漆“咬”得过敏红肿，还乐呵呵地跟我们展示她那只斑驳的、还称不上作品的漆镯。晚上朋友圈，偶尔还发首自己写的半文不白的小诗，配图是阳台那盆不开花的兰草。你看，这色彩是不是就多起来了？职场是沉静的灰蓝，爱好是炽热的朱红，私下的情感又是朦胧的月白。这好几种颜色在她身上迭着，却不乱，反而混出一种独特色调。
她们也焦虑，但焦虑的点和年轻人不太一样。孩子、健康、父母的衰老，这些实实在在的重量压在肩上。可奇怪的是，她们常常在掂量这些重量之后，反而生出一股豁出去的劲儿。既然该来的都来了，那有些一直想做的，是不是就更该去碰碰了？那种“悦纳自我”的状态，不是凭空来的，是和世界掰过手腕、和自己和解之后，才拿到手的一点奖励。这份奖励，让她们敢穿以前不敢穿的亮色衣裳，敢开口拒绝不想去的饭局，也敢在某个平凡的下午，为自己奢侈地泡一壶好茶，静静看云。
所以啊，所谓的“九色”，不是什么玄乎的东西。它可能就是一位母亲送完孩子上学后，拐进咖啡馆打开笔记本电脑的那份专注；是菜市场里精准挑出最鲜嫩蔬菜的那份熟练；也是姐妹聚会时，说起往事眼中闪过泪光，下一秒又能开怀大笑的那份洒脱。这些色彩是流动的，交织的，今天可能是为孩子操心褪成的素色，明天就可能为了一件心头好，绽放出惊喜的亮色。
写到这儿，我忽然觉得，“91”这个数字前缀，也挺有意思。它不像“18”那样带着所有青春的可能，也不像“100”那样象征着圆满。它就是个九十年代的开端，承前启后的，有过往的积淀，也有看向未来的、不算太着急的期待。这不正像她们的人生阶段吗？故事写了一大半，高潮或许过了，但余味正浓，笔还握在自己手里，接下来的情节，怎么铺陈，都自有其味道。这份味道，需要点阅历，才能尝得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