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の上司に饰られた人妻闯鲍尝
夫の上司に饰られた人妻闯鲍尝
客厅里那盏新换的水晶吊灯，亮得有点晃眼。闯鲍尝盯着那些折射出的光斑，手里攥着的手机屏幕暗了又亮。是丈夫发来的消息，说今晚又要陪课长应酬，晚归。她回了个“好”字，指尖在发送键上悬停了几秒，最终没加上那个惯用的爱心表情。
课长，中村先生。她脑子里浮现出那张总是带着得体微笑的脸。上周的家庭聚餐，就是他做东。席间，他夸闯鲍尝的耳饰别致，说她先生真是好福气。话很平常，可他那眼神，像羽毛轻轻扫过皮肤，留下一点难以言喻的痒。丈夫在一旁呵呵笑着，忙着给中村斟酒，完全没留意。
日子像上了发条，精准，也乏味。丈夫是个好职员，勤恳，也止于勤恳。升迁的机会总擦肩而过，家里的开销却月月见长。闯鲍尝有时半夜醒来，听着枕边均匀的鼾声，会莫名想起中村席间那句似有若无的夸赞——“像闯鲍尝这样有品位的女性，待在家里，可惜了。”这话像颗小石子，投进她心里那潭沉寂已久的水。
转变来得悄无声息。先是中村“偶然”得知闯鲍尝对花艺有兴趣，送来一张很难预约的插花展览贵宾券。丈夫挠着头：“课长真是体恤下属。”闯鲍尝去了，在展览静谧的角落“偶遇”了中村。他聊艺术，聊旅行见闻，语调温和，见解独到，和丈夫回家只会念叨球赛和上司难缠的样子，截然不同。
后来，是那条丝巾。法国某个小众牌子，正是她之前浏览网页时多看了两眼的那条。中村让丈夫转交，说是太太买的，觉得颜色太艳，转赠给闯鲍尝再合适不过。“一点小心意，请务必收下。”丈夫毫无心机地递过来：“课长夫人真客气。”闯鲍尝摸着那滑凉的丝绸，心里那潭水，漾起了更大的波纹。这种精准的馈赠，比任何直白的示好都更有分量，它让你觉得，自己被“看见”了，被细致地揣摩过。
手机又震了一下。不是丈夫，是一个陌生的号码，发来一张照片——她上周插花作品的照片，配文：“无意间在协会刊物上看到，风采依旧。中村。”他居然记得，还特意去找来看。闯鲍尝感到脸有些发热，一种混合着虚荣、悸动和些许不安的情绪攥住了她。这是一种渐进的侵蚀，从一句赞美，到一次“偶遇”，再到一份恰到好处的礼物，每一步都踩在边界线上，让你不好拒绝，又忍不住回味。
她站起身，走到穿衣镜前。镜中的女人，眉眼依旧精致，却掩不住一丝被生活磨出的倦怠。中村的目光，像是一种昂贵的保养品，让她感觉自己重新鲜亮、重要起来。她清楚这游戏的危险性，可心底有个声音在低语：只是享受一点欣赏，一点特别的关照，有什么关系？丈夫那么迟钝，不会发现的。
今晚，丈夫又不回来。中村刚才那条信息后面，还有一句：“若你不介意，对于那幅展上的江户切子，我有些资料，或许你会感兴趣。方便时可否一叙？”很正当的理由，无可指摘。闯鲍尝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，删除，又敲打。她知道，回复了，就是默许了某种微妙的关系继续向前滑行。那盏水晶灯的光芒，在她眼中碎裂成无数闪烁的、诱人的光点。
窗外，夜色渐浓。这座城市灯火通明，无数个像她一样的窗口里，上演着平静水面下的波澜。闯鲍尝最终没有回复。她只是长久地站在镜前，看着那个被丈夫的上司用精心计算过的“装饰”一点点衬托出来的自己，陌生，又熟悉。丝巾就在手边的抽屉里，冰凉，又熨帖。今晚的寂静，格外漫长。